他本可以叫私保进来，本可以让别人处理——但那样太吵了。
他蹲下，红发被藏在帽檐里，避免被enigma发现。
“听他唱。”
于是叫嚣得最凶的几个alpha反而闭了嘴，任由enigma在舞台上，久久沉默。
alpha重新回了卡座，身体疼到了几乎难以忍受的阶段，身后助理小声提示，止痛药快失效了。
他摆摆手，什么也没说。
18.
直到雨水味道降下来，疼痛稍缓，alpha才注意到助理不知何时走到了吧台。
简单几句话后，老板出面，把enigma带了下来。
alpha本想瞪助理，但那老油条脚底打滑，早就溜走了。
空气里的水汽再度散去，和enigma四目交接的瞬间，alpha疼得几乎要落泪。
信息素在控制他的身体，但某种难言的东西抑制着他对enigma的思念和服从。
他颤抖着手，拿出烟，对着enigma抖了抖。
银灰色的脑袋再度俯下来，蓝色的焰火点燃烟头，alpha的心忽然变得很静。
内心的燥郁疏解下去。Enigma的逃跑让他愤怒了下，但大庭广众之下能让一个e垂头点火，alpha的尊严好像被一只手抚过，全身都舒爽了不少。
征服一个Enigma，比玩弄无数omega更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alpha决定不去计较Enigma的逃跑。
看这副模样，点个烟，还要故意垂着眼睛不敢看他的样子。一眼欲情故纵。
逃跑也是你的手段吗。原谅你了。
alpha望着Enigma心想，感觉已经看透了e的小心机。
但他是个很宽容的人，决定不去拆穿。
那么喜欢唱歌的话，就让e赶紧唱完好了。
他把头埋进enigma的肩膀，隐约能嗅到一点气息。
被疼痛席卷的大脑里，只是单纯而疲惫地想。
等他唱完了，不就会心甘情愿和自己走了吗。
19.
enigma感觉掌心被烫了一下，他松手，那支烟便掉在地上。
这才发现他居然伸手去接了烟。
enigma望见那只烟在地上滚动，烟头未灭，明明暗暗，好像揣摩不透的、alpha的心。
如果只是想杀了我，为什么要孤身前来，为什么要看我表演。
汹涌的雨水味道在蔓延，逐渐盖过了混杂的信息素气味，最先觉察到不对的是omega们，紧接着是浑身冒汗的低级alpha。
上位者的信息素来的毫无征兆，一群人只凭本能开始讨好，酒吧老板更是忍不住满脸赔笑：“是哪里让您不满意了？”
终于得到信息素的alpha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却被压得很轻。痛疼在雨水气息里逐渐减轻，身体像是陷入雨云里，四周尽是水汽。
身体持续的低热让这个恶徒流露出难言的脆弱，往日锐利的眉眼降了攻击性，因为忍痛和疲惫。alpha感觉升腾的渴望在雨水中逐渐变得清晰，他的大脑开始陷入泥潭，某种东西海啸般席卷了他的神智。
但他不能就这么倒下，就这么晕倒……
神智飘远前，他听到enigma开口说：“都出去。”
很自然地，助理不知何时踏过来。
酒吧里的人很快清空，enigma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压住后脑勺，身体侧俯，瞳孔因惊讶而放大。
alpha的手指穿入他的发，指尖冰凉，身体却很热。
唇上一片柔软。
一切好像慢放起来。两人衣角磨蹭的声响在耳畔不断涌现，Enigma皱眉后退，却被alpha用掌心压着后脑勺不允许逃脱。
他不得不俯身，一只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调整吉他的位置，尽量让alpha舒服些。
这个吻尤其长，呼吸纠缠着心跳，alpha像是把他当水源，没有章法地乱亲，胡乱汲取液体，东舔一下西嘬一下，Enigma不得不张开嘴由他乱舔，甚至主动把舌头递过去给他亲。
但这样好像还不够，alpha开始叼着他的舌尖，用尖利的牙去磨，毛绒绒的脑袋不断擦过Enigma的肌肤，暧昧的氛围逐渐攀升，空气旖旎。
然后alpha忽然松开了他。
alpha用手环住Enigma脖颈，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多日没有得到抚慰的身体像是干涸的沙漠，现在几滴雨降了下来，只会引起更多的渴望。
他着迷地看着Enigma的舌尖，然后咽了咽口水。
于是Enigma身体僵了一瞬，眼看着alpha咽下了…他的唾液。
而alpha全然无知，他只关注着自己需要更多信息素，哪怕是唾液甚至其他体液中含有的信息素，用来抚慰躁动不安的腺体。
他难耐地靠住Enigma，想要汲取更多。但是唾液被他吃尽了，于是他只好看着男人的舌尖，想用牙齿穿透——
而这个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Enigma舌尖的alpha完全没看到，enigma暗下来的眼睛。
enigma又想推开，alpha却猛地控住男人的脑袋，两人目光相撞，alpha不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