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他知道她又要选择性失忆,未雨绸缪地提醒,“刚才你跟岑洛源说的那个,我最帅那句。”
阮念望着这人异彩纷呈的一张脸,实在没忍住笑。“你家有镜子么?照照。”
“阮念,你是不是喜欢我?”祁成见微知著总结道。
阮念低了头,拍他捏在她裤子上的手。“那不是气他呢嘛?”
“不信。”他斩钉截铁的。“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被揍成这惨样,不然怎么收场呢?那么多人看着,不找点面子回来?”
“我怎么惨了?”祁成从沙发靠背上坐直,横眉立目的,硬要较真,“那俩都是特警退役的。岑洛源天天吹他这两个保镖厉害。我看也就那样。你没看见有一个都被我打进医院了?”
阮念看着这人说得信誓旦旦,生怕别人不相信的模样,连连点头。“是挺厉害的。”
祁成这才饶恕她。然后想想,又确认一遍,“你说谁厉害?”
“你。”阮念不含糊,答得飞快。因为答得太快了,敷衍欺骗之意溢出屏幕。一下没憋住笑出来。这一笑,就有点刹不住车。
搞得祁成很无奈地看着她。恨得牙痒。
有一种人,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你必须拿出铁的证据才能让她屈服。
“那人家说出两倍价格,你怎么想都没想就回绝?岑洛源是H市首富家的公子。你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阮念?我看你就是喜欢我。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连钱都不屑一顾的?”
阮念收敛了笑意,帮他认真算一笔账,“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花的价格是0,他说按照你的两倍,那不也还是0?别说两倍,100倍乘以0都还是0。这有什么区别吗?”
她说完,忽然想起往事,“哦,你还曾经企图诈骗我的钱。买衣服那次,三万多,他再乘以2,我直接负债累累。你觉得拒绝这个Offer还用想么?”
她说得太有道理,简直无可辩驳。
有人笑靥如花,有人羞愤欲绝。最后祁成憋了半晌,森冷凶横地从牙齿缝里磨出一句。
“再笑,信不信我亲你。”
他又悍又戾,肆意恣睢,全然不讲理的跋扈模样,整个屋子都是他的暧昧霸道。气氛刚刚好。
和风静室幽蓝的夜,一片旖旎安谧中,只有墙上钟表的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扶上她的脸,女孩子白皙细腻的皮肤就在他手里,她一动都不能动。只能乖乖承受他的予取予夺。
祁成的心跳得要爆炸了。气都喘不均匀。
他望着女孩子含羞带怯垂低的眼眸,唤她“阮念,”他的拇指抚过她柔软的粉唇,“我保证这辈子,只要我有一口饭,就绝不会让你喝粥。”
关于饭和粥,或许廉价、或许跟浪漫半点关系也攀不上。但这大约是一个少年,在义无反顾的年纪,能做出的、最真挚的承诺了。
透明的巨大落地窗外,夜空如深邃的海洋一般幽远,点缀其中的星辰比钻石更耀眼。
青涩顺从的女孩子,盈盈欲滴,她抬起似水双眸,楚楚可怜地望向他。
“我是第一次,初吻。”她说,“你知道么?”
“乖,”他的声音魅惑得让人颤抖,“不怕,我在呢。”
“嗯。”阮念用手虚虚指了指面前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轻声却又清晰地问了一句,“那你想让我的初吻,吻一个猪头么?”
第54章
阮念伸出食指,在对面这人脸上随便找了个地方轻轻戳了一下,祁成就是“嘶”的一声痛哼。
阮念趁机从沙发上站起来,笑他。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你究竟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呀?”
祁成真的忍不了了。
在这女孩子甜美纯净的笑容里,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他他妈的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平时又高冷又冰洁的,镇日里道貌岸然的乖巧模样,妈B的,天天玩他!不是给他预备大B斗,就是小抽抽,最后发展到从头到尾欺瞒他长达几个月之久,把他当个傻子耍。
他都不跟她计较了,眼下她还学会了嘲笑他!
呜呜呜。前一秒还逗他说是‘初吻’,扭扭捏捏的羞涩模样,让他以为就要给他了,人都要飞到半空了;
结果,呜呜呜……
妈B的。
祁成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横眉愣眼,来势汹汹。阮念见这人急了,慌不择路往外跑。她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可那人哪里还肯听她的!最要命的是他家客厅还大、还有隔断、连接的屋子还多,惊惶之中根本没看到入户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