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看起来没什么睡意了，侧着身子撑头看我。
“你真烦人。”
我喃喃了一句，便被他搂进怀里。
一觉睡得很舒坦，就是有点热。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公司，刚进去便碰上了正在处理琐碎的杭然。
我随口问道：“每天都这么早？”
“嗯。”杭然点头，将文件归集起来放进了档案柜。
“你跟我哥差不多大，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我问着坐在办公桌前。
杭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要面试我吗？”
好玩，还没面试过人呢。
“对。”我双手交叉。
“挣个小目标？”杭然笑道，有些开玩笑的意思。
“那你如果离开这儿，会怎么办？”我试探着问。
杭然抬头看了我很久，怀里抱着一些档案夹，他哈哈干笑两声，说：“我先……先把这些东西放到档案室。”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离开，随后移开目光。
完了，好像暗示的太明示了……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杭然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一杯茶。
我看着他没再问他那个问题。
杭然抿了一下唇，把茶放在我跟前：“我没想过离开，最开始想去找程铭也只是想报恩而已，
还、还有，我没有！我……那些证据也是靠的我和赵江的那些聊天啊什么的，别的我真的不知道，说那些也只是吓唬他。”
他说了很多。
我本身还有些困，经他那么一说困得更厉害了。
算了，先观察观察，下午得让人事重新招一张白纸进来慢慢培养着。
万一……
万一杭然真的有不好的心思，白纸好歹什么都能说出来。
我想着摆了摆手，到休息室去了。
“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有事叫我。”
眯了一会儿，叫来人事正式开始招秘书。
程铭消息很灵，中午便来了电话：“你要换个秘书？”
“暂时不，只是招想培养一个新人。”我说。
“杭然压力很大啊，他说你要换了他，问我要不要人。”
“……嗤。”我实在绷不住。
好一个漏嘴子……
跟了赵江这么多年，结果是个实心眼子。
“不过也不怪他透露出来，是我引着他说出来的。”程铭说。
我笑了一会儿，不想再继续聊工作，于是转移开话题。
“所以你打电话就为这个？”
程铭顿了好半晌：“不是，咱们今晚约会吧，还没有约过会呢。”
“好啊，等你来接我。”
中午草草吃过一顿饭，下午忙着跟人事一起面试。
累，累到顶了。
一下午一个顺眼的都没有，但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倒是一堆。
凭什么就不能像小说里一样，到最后来一个命定男女主呢？
我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笔，等待着下一个面试者。
“我叫陈良，22岁，是*大的学生，明年毕业……”
自我介绍相当可以，回答问题也能说到点上。
大大方方的一点不怯。
长得也是清秀好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无论哪一方面都令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但本着矜持的态度，面完他我才跟人事说：“姐，我想要他。”
“呃……好，我尽量。”
人事姐真好……
“今天的所有简历我整理完以后一起给你，不过明天还得继续。”
我点头应好，心里想着明天不亲自面了。
下班之后，我离开公司便看到了在楼下等着的程铭。
身材挺拔，而且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死角。
不怪我喜欢。
我尽量稳重地走过去……
顺拐了。
程铭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没说什么，转身打开车门让我进去，载我去了约会的西餐厅。
吃的并不好吃，但程铭这种暗戳戳的求婚真香。
“咱们办一场婚礼吧。”
声音足够我和他听得到，递戒指的动作也不大不小，邻座一些人频频看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我没想好跟他办一场婚礼，于是拒绝了。
程铭没失落，只是捏了捏我的手。
我说：“怎么不张扬一点？”
“太张扬人围到一起看，那个时候无论愿不愿意都会有逼迫的意思了。”
“想得真开。”
其实也不是不行。
于是我说：“容我考虑考虑，你准备好了，但我还没准备好。”
程铭答应得很爽快，眼睛亮晶晶的。
--------------------
第11章 生离死别
24
虽然说是要同居，但今晚我没有跟他回家，我让他把我送了回去。
我盘算着给谁撒点狗粮吃。
但因为大学毕业以后，他们都各做各的事情，接触实在少了很多，说话也不一定来得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