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宛话音方才落下,面前男人灼热汹涌的强势亲吻,便已经吻落在她的柔软嫣唇上。
卢宛始料未及,不禁微有些皱眉,在男人安抚一般在背上的轻拍中,她有些无可奈何阖上眼眸,抬起手臂,回抱住正抱着自己,不容拒绝亲吻着的男人。
望着面前阖着眼眸,乌浓眼睫微颤,楚楚可怜的貌美女郎,谢行之的长指,有些不安分挑开她交领领口,动作轻慢地探入卢宛衣襟之中,引得怀中娇人颤得愈发厉害……
“呜……”
不晓得过了多久,卢宛潋滟眸中水雾迷蒙,面颊绯红滚烫得厉害,唇瓣更是红肿,仿佛有些破了皮。
抬手,纤白指
尖摸了摸自己微有些疼的唇,卢宛眼波潋滟润泽,羞愤地自谢行之身上打了一下,嗔道:“摄政王能不能晓得怜香惜玉些?”
听到卢宛这般说,谢行之不由得低沉沉笑了一声。
复又垂首,眉目舒展,心情似甚为愉悦地自卢宛唇上吻了一下,谢行之四处作乱的手指教卢宛心跳如擂鼓,他有些得意餍足笑了一下,厮磨着女子温软馥郁的唇瓣,有些含混地低语道:“下回晓得了。”
他话中的“下回”,教卢宛不自觉面颊与耳垂愈发滚烫。
气息不稳地抬手推了推抱着自己的谢行之的胸口,卢宛侧了侧面颊,面红耳赤,有些气喘吁吁地轻声拒绝:“我要回去了,来之前,小璟闹着要跟过来,我同小璟说,很快便回去的。”
听到卢宛这般说,谢行之捏着她的下颔,教她转过头来,深深望着她水润潋滟的眸子,声音微有些喑哑道:“下回来,带上璟儿过来。”
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谢行之垂眸静静望着怀中女郎,若有所思道:“本王也有许多时日不曾见到璟儿了。”
卢宛闻言,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男人,微一思忖,忽地慵懒明艳地展颜一笑,微微歪了下脑袋,笑着问道:“摄政王这是在跟妾求和吗?”
看到她笑意美丽温婉的模样,谢行之亦勾唇笑笑。
抬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为她整理了一下微有些散乱的鬓发与领口,片刻之后,谢行之清浅对她笑道:“快回去罢,今日本王会到玉衡院去。”
看着面前,被轻而易举哄好的男人,卢宛不由得微挑了下眉。
她还以为,这回又要她给他台阶下呢。
却不料,这回她懒得敷衍理会了,他反倒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卢宛鬓发微被细汗濡湿,安静偎在谢行之怀中,神色带着些淡淡的诧异,瞧着面前眉目舒展,似有神清气朗愉悦之意的男人,似有所思。
而望见卢宛这般瞧着自己,发丝微乱,娇容绯红,娇慵明艳的模样,谢行之眸底深处有深沉的情绪翻涌。
他按捺不下地复又垂首,捉着面前女子又亲了几下。
卢宛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她被亲得有些晕头转向,气喘吁吁。
待到抱着她的谢行之甫一有些意犹未尽地收手,卢宛立时自他膝上起身,滚烫着面颊与耳垂,匆匆往书房外走去。
瞧见她逃也似的身影,谢行之不由得沉沉低笑了一声,引得卢宛愈发面红耳赤。
走出书房,卢宛面颊滚烫,垂眸望着自己微有些松散的衣领,觉察到红肿破皮的唇瓣,不禁有些羞恼。
她暗自腹诽着,今日,便不该那般听从地到书房来。
……
卢宛方才回到玉衡院,便见女使眼睛一亮,上前曲膝行礼后,禀报道:“太太,四姑娘过来了,这会子正在花厅等着您呢。”
闻言,卢宛不由得微有些诧异。
自应姨娘一事后,仿佛唯恐出现在卢宛面前,会受到不喜与迁怒一般,谢蕊变得甚为深居简出,更莫提到玉衡院来了。
此时此刻,听到女使这般说,卢宛微一思忖,颔首道:“走罢,过去瞧瞧。”
行至花厅中,卢宛坐到上首圈椅,谢蕊见她走进来,忙起身曲膝行礼,温顺道:“见过母亲。”
瞧了一眼规规矩矩行礼的谢蕊,卢宛浅淡笑着颔了下首,对她道:“起来罢。”
说罢,望着已经坐下的谢蕊,卢宛指尖敲了下身旁桌案,微顿了顿,忽而开门见山地笑着问道:“你今日过来,有什么事吗?”
不曾料到卢宛会忽然这般问,方才自心中暗自犹疑该如何开口的谢蕊,不由得声音微有些低地点头,应道:“嗯……”
似纠结难言的模样,谢蕊欲言又止半晌,方才抬眸望向坐在上首的卢宛,道:“太太,女儿……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