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在逃青梅(231)

“呀,在等我吗?”萧郁蘅自马车中探出头来,便瞧见了提着一盏小灯笼,满脸焦急未散的苏韵卿。

“只有酒菜,无歌舞。”苏韵卿淡然一语,带着人往府中行去。

萧郁蘅瞧着苏府门边立着的五大三粗的五六个护院,疑惑道:“你不添置家仆,买了几个打手?这是遇上危险了还是担心有危险?”

“撑门面的。”苏韵卿低声一语,“真贼和刺客,饶是有禁卫大抵也防不住,但是小人,吓唬吓唬还是管用的。”

萧郁蘅的心是愈发没底了,她离京不过月余,苏府竟发展到了这一步,令她深感意外,是以她赶紧转了话题,“今晚吃什么?”

“我做的。”苏韵卿快步走去廊下,解了自己的披风递给芷兰。

自从搬回来,她连请庖厨的钱都省了,芷兰和她自己轮番上阵。

简短的三个字入耳,萧郁蘅莫名觉得心底暖洋洋的。

上一次苏韵卿说请她尝尝手艺,可红鸾的到来终究是打断了她的机会,只得灰溜溜的逃了,今夜可一定得大饱口福。

“公主姐姐。”齐霄的脸上也有一对小梨涡,很像萧郁蘅小时候可爱的模样。甜甜的嗓音入耳,令人没来由的欢欣。

“若雪又长高了,听闻你今岁要参加秋闱,可有胜算?”萧郁蘅捏了捏她圆润的小脸,柔声询问。

见面便问此事,大抵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齐霄促狭一笑,直接躲去了苏韵卿的身后。

“你苏先生这个年岁,都是贡生第五名了,你会比她优秀的,青出于蓝嘛。”萧郁蘅讪笑一声,给自己找补着,生怕冷了场。

“陈年旧事莫再提,喝酒吗?”苏韵卿自顾自张罗着席面,摆弄着杯盏碗碟。

“花椒鸡,糖醋鱼,椒盐虾…”萧郁蘅随意扫了一眼菜色,“尚可,喝一些吧,顺带给你讲讲出巡的趣事和烦恼。”

“若雪,芷兰,坐。”苏韵卿瞥了眼局促的两人,轻声唤着人落座。

酒水入小盏,几人围坐圆桌,正欲拾起食箸之际,外间忽而闯入了好些持刀带甲的卫兵,明火执仗的,将苏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萧郁蘅骤然起身,满目惊慌。

芷兰直接将若雪护在了怀中,紧紧拥住,目光中满是戒备地望着门外重叠的人影。

苏韵卿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却还是保持着淡然,饮了杯酒入腹,抬脚近前打开房门,扫了一眼院中的禁军左卫,轻声吩咐道:“带走吧。”

外间的人蜂拥闯入,将惶然的萧郁蘅七手八脚的带离了苏府。

“苏韵卿,你做什么?你在做什么?!你说话啊!”

萧郁蘅根本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路数,被人拖拽着离开的半路,还在声嘶力竭的质问着廊下那个岿然不动,长身玉立的苏韵卿。

芷兰的眼里满是惊诧,难掩悲戚道:“姑娘在干什么呀?那是公主啊,您怎让大内的兵把人抓了?”

“照顾好若雪,不准出府半步。”苏韵卿未曾与人对视,披上氅衣抬脚随着禁军一道离开了。

入了大兴宫,苏韵卿自宣和殿后门闪身而入,对着御座上的人俯身一礼,“陛下,都按您吩咐的做成了。”

“明晚可敢回凤阁值宿?”舒凌面色略显严肃的正色询问。

“臣敢,陛下放心。”苏韵卿淡然的回应着,却难掩愧疚的请求:“殿下今夜过府晚了些,未曾用膳,受惊不轻,求您遣人照看一二。”

“知晓了,退下吧。”舒凌威严的声线散落于空寂的大殿内,显得有些许无力。

苏韵卿颔首离去,随提前候在外间的宋知芮一道离开,一夜未回苏府。

翌日晨起,朝中都在交头接耳,待见到苏韵卿踏入中书省时,一个个噤若寒蝉的闭了嘴。

也不怪这些人惧她如虎狼,外间的消息,便是苏韵卿亲自举发萧郁蘅勾连萧家宗亲,意欲谋反。

她将人诓骗至苏府,一举擒拿,令人于同时往公主府搜罗谋逆罪证,而她亲审萧郁蘅一夜,如今公主已被幽禁深宫。

一个五品官,还是殿下幼年一道长大的玩伴,竟敢公然动摇陛下唯一的皇嗣,还给人扣上必死无赦的谋反大罪,朝臣们尽皆毛骨悚然,猜不透苏韵卿的城府深浅了。

这一举动非但没让苏韵卿有丝毫闪失,萧郁蘅还当真被幽禁深宫,这样的结局令众人隐隐揣度,陛下似乎要开始清理萧家宗亲,将天平压向舒家一侧了。

莫说苏韵卿的胆色,单是舒凌对独女开刀的做派,就足够让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一日之内,苏韵卿走哪儿都格外宽敞,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对她敬而远之。

入夜的凤阁清寂,只有她孤身一人独坐,如以往数载的每一个值宿之夜一般,兰烬绕灯台,只影落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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