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61)

林云志按着耳麦欲言又止,她觉得萧砺有点缺乏对普罗大众的同情心,她甚至还笑得出来,还能唱歌,这样观感真的不太好。这太冷漠了,即使这是一个虚拟世界,但模拟的那样真实,街上的尸体都有可能是提取记忆的死者原型,就是这些尸体的记忆拼接出的完整世界。人家的惨状不是给她用来当踏板的,是用来祭祀的。

宫墙内外是不一样的天地景色,林云志以前没看到过宋徽宗当皇帝的最后时光:“严肃点!你脱他衣服干什么?”

萧砺有点无语,你太外行。淡淡答道:“穿着衣服不好完成要求。”

你要求划开胸腹,如果是捅死,衣服无所谓,但开膛破肚的话想也知道真丝和棉絮会挡住刀锋。

宋徽宗的意识稍稍回过神来,伸手退拒这怪物,竭力拍打她的腿,满脸的惊惧迷茫,似乎完全不理解自己怎么会落得这样一幅田地,为什么会有既像人类又似妖怪的东西进来杀他。

除了奋力推搡拍打之外,他爆发不出多余的力量求生,只看到女人艳丽鲜活的面容甚肖鬼怪狐妖。虽然不是媚眼如丝,但眼中有种诡异的兴奋和得意。

萧砺开玩笑:“我猜陛下现在准能写一首绝命诗,写的字字血泪,进入中小学生必读课程。就好像整个靖康之耻里只有陛下一个人损失惨重。士卒百姓只不过是失去生命,你失去的可是皇位啊。”她话一说完,感觉攻击力度不是很大,历史或者现代价值观里,这两样东西的轻重都有等差。

我果然不善于骂人只善于杀人。

宋徽宗虽然惊惧,还是用迷茫的眼神表示出: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唐玄宗难道不是安史之乱中最为可悲的吗?

萧砺试图援引‘皇帝看大臣算个屁,大臣看皇帝就是应该磨碎了料理的肉豆蔻’的古文,但没想起来原文。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

别人面前摆着香炉,点着香火当看戏的零嘴,澹台子规面前摆了一个非常简洁的仪器,有些像是日晷,一个圆盘,一根漆黑发红的骨针,用来测试周围的怨气浓度。试镜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屏幕,她的姿容更胜那日相见之时,这种战士的灵活且全方位保护的制服更适合她,更自如。一副外松内紧的样子,谈笑嫣然,说的话又极为中听,每个人都会很爱她。

林云志气的大叫:“你不会骂人还不会操他祖宗十八代吗!他又不懂生命是宝贵的!”

萧砺:“惭愧,我不善言辞。”

一开始是环境所致,后来是谨慎所致,再后来唯恐言多语失。

另一个始终沉默的人突然说:“林祭酒,择辞而说,不道恶语,这是四德中的妇言。虽然现在不提倡三从四德了,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倒也不坏。”

林云志的表情颇为复杂:嘎?你们家妇德里还包括嘎嘎乱杀啊。

黄祭酒讶然:“莫不是先X后杀?林祭酒,你提这种要求这可和地府的价值观相违背。这不是一报还一报。”

宗泽:我真不想和傻子坐一个屋子里。

林云志想起来知识点了,调转枪口:“你是不是发帖问‘武松杀嫂为什么要扯开她的衣服是不是为了看看大仍子’的网友啊?哎我还约你线下打一架呢,黄祭酒,你想起来了吗?你,我,原著作者,咱们仨一起上节目坐而论道啊?”

黄祭酒欲言又止,但施耐庵真的在死后杀了几个找他约架骂他诲淫诲盗的文人,搞得现在打不过他的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地府的法律是允许约架,口头签生死状有法律效应的。

一般人骂又骂不过,激的口出不逊,那就落入圈套被人家赚了。

都督:丢死人了。

扫视这两个人:“好好看着。不要说那么多话。”

陈祭酒小声问:“林小姐,大仍子是什么的别称?”

林云志答曰:“是通假字!在人间不让写那两个字。萧萧啊我教你,啊啊啊啊!!”

大屏幕上,萧砺一边用力按住像条大鱼一样奋力挣扎扭动的目标,一边用锋利的从他胸口下刀,沿着皇帝的事业线直接切到肚脐眼。她第一刀下的就很深,切断了内脏和肠道。

断裂的肠子涌出一些绿色、黄色的食糜,一股股的从断裂的肠道口涌出,酸臭的气味即使隔着屏幕,也让人如临其境。

萧砺单膝跪地,专注的掏掏:“嗯?”

在片刻的惊诧之后,继续掏掏:“诶??”

会议厅内一片沉寂,始终保持沉默的古代鬼魂爽的战栗,大凡看历史的人,哪一个不为了靖康之耻感到悲愤?只是当时的大环境决定了,只能骂古代的昏君暴君和皇帝左右的人,现在看到宋徽宗的遭遇,只觉得是自己所遭遇的昏君也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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