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从衣领中重新掏出一个放在渡边狩的手心介绍:“阿笠博士制作的微型麻痹纽扣,之前渡边先生你不是说作为侦探独自一人寻找线索很危险吗?所以我就………别按!”
渡边狩好奇地按了一下,银光闪过。
“难道这个坏掉了?”工藤新一呼出一口气,将纽扣放回口袋中庆幸道:“还好刚才选的不是这一个。”
“这个人在发现我寻找普拉米亚之后,假意让我跟着他去往安全的地方详聊,实际上只是想要解决掉我。”
“还好我在半路上就发现了他的阴谋……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诸伏景光将其单手抗在肩头,扔进了准备好的车厢中。
“所以说了让你回家啊,工藤。”他看着这个因为年轻而毫不在意危险执意追寻真相的侦探,“要是因此而死的话,就再也没办法成为像福尔摩斯那样有名的侦探了哦。”
“……绿川先生。”工藤新一认真望了过去,“不惧危险地追求真相,这才是属于侦探的觉悟。”
“我不是想要成为有名的侦探,我只是想要像福尔摩斯一样追寻真相。”
“就像是绿川先生,如果将公众的利益与你的性命放在天平的两端,你会怎么做?”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这个人,试图从他温和的脸上看出或许会出现的破绽。
这件事情,他已经做过了。
诸伏景光保持着微笑,平静说道:“工藤,人的性命或许比你所想的要珍贵很多啊。”
渡边狩对此非常赞同,对着工藤新一举起了大拇指,“所以在绝大部分时间里,我都会选择告诉认识的人,你很快就要死了。”
“这也许就是我总被举报的原因吧?”
“原来这样会被举报?”诸伏景光皱眉问道:“你从来都没有说过。”
工藤新一:“……”
你们又突然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东西啊?!
仰躺在地面的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呢喃声,诸伏景光暂且放下被举报这件事,将注意力投向已经睁开了双眼的人。
“你们、你们居然是一伙的……”全身上下都瘫软无力酸痛不已的男人勉强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露出了懊悔不已的表情。
他原本是想先解决掉这个小鬼后再来一个个收拾这两个来找普拉米亚的家伙,却没想到这三个人居然是故意引他来到偏僻的地方,好将他给解决掉。
总感觉这个俘虏对他们好像有点误会,但这点小事根本无所谓。
“没想到吧?所以现在、立刻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我们,否则我的两位下属就会让你死无全尸!”
站在两侧的两位下属面无表情。
而渡边狩依旧戴着那个涂着诡异红色花纹的面具,正常人打眼一看,心里都只会涌现出四个字——
O教组织。
所以这个俘虏也不例外。
“普拉米亚只是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替他守着那片区域,要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字寻找他就直接杀掉就好,会有人替我掩盖……”他看着就这么盯着他的三人说道:“他每次过来都戴着防毒面具,我知道的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所以,你替普拉米亚杀人了?”工藤新一的脸色十分难看,“甚至在杀掉人之后,还有专门的人来掩盖你的犯罪记录。”
如果像是清洁工一般的存在,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说出这句话,除非是——
他偏过头,突兀地看向站在另一侧有着蓝色猫眼的男性。
诸伏景光毫无反应,面色平静地问道:“替一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杀人,他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为其卖命?”
是啊,工藤新一有些恍然。
他刚才被这个人口中所蕴藏的可怕含义吓到,根本没有过多思考。
在这种地方混迹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钱而答应这种危险的事。
跪在地上的男人嗫嚅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说道:“我没有办法……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住址,我的家人……”
渡边狩红色的眼睛透过面具的看向这个人,沉声说道:“你在说谎,你只是被抓住了把柄,不得不为他做事。”
或许其他东西他看不出来,但是这种恶意满满,一死掉就会立刻变成污浊不堪的东西的人,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杀人、赌博、毒品。”他面具上的红色线条仿佛随着他凑近的动作而游动,“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毫无悔改之意。”
“你的家人永远也不会再理会你。”明明他戴着面具,跪在地上仰着头的男人却仿佛能够看见他那讽刺勾起的嘴角。
“因为他们已经高兴地抛下你,去往新的家园了。”
“……你胡说!!”这个男人突然瞪大眼睛暴躁了起来,却因为被电击的原因还无法好好控制手臂的动作,很快就被这个人的下属重新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