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清沉默须臾,眼神幽幽,好似在传递什么话。
唐觅清诡异地接收到妻子的意思,同时陷入沉默,半晌,咬牙道:“你等着!”
怀里那人轻笑,柳眉微挑。
若不是身子微不可察地颤动着,她还以为秦秀清是不屑的。
如此看来,即便她的技术奇烂无比,阿清也喜欢得紧,身体可诚实了。
唐觅清哼着小曲抱秦秀清进门,远处站在过道的芳姨见妻妻俩感情甚笃,忙躲进厨房,从侧门回佣人房,留下一句“二小姐,夫人给您做了饭,你们慢慢吃。”
唐觅清震惊且喜悦地坐到餐桌前,秦秀清垂眸在她身旁落座,轻声说:“试试。”
不能说是狼吞虎咽,但至少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一席饭菜被唐觅清吃了个精光,就连秦秀清让她吃慢点也没听见。
两面巨大的落地玻璃映着残余无几的晚霞,厅堂暖意融融。
秦秀清递了张纸给那人,那人下意识微抬下巴,油亮饱满的粉唇在秦秀清跟前晃着,她下意识把餐巾摁在那人唇角。
素白指尖轻轻落于柔软面颊,秦秀清眼睫微颤。
清香扑鼻,美人细腰微折,弯出漂亮的弧度,不甚熟练地伺候着她,唐觅清呼吸骤顿。
温沉的嗓音变得结巴:“好,好吃。”
秦秀清眼神闪烁:“预,预制菜。”
一个结巴传染俩。
唐觅清:“……”
“那你挺会加热的。”鸦黑长睫扑簌直闪。
“谢谢?”
指尖轻轻摩挲,不舍得松开软滑脸蛋,秦秀清装模作样地给那人擦拭薄唇。
“不客气……”
妻妻俩同步词穷,却也不觉尴尬。
向来伺候惯妻子的人,乍一下身份对换被伺候,相当不习惯。
唐觅清眼神不太自然,背脊挺直端坐,抿唇。
窗外三两佣人的身影路过,秦秀清余光捕捉到佣人手上拎着的巨大黑色塑料袋,咬唇。
那是她尝试原创菜失败无数次的铁证。
迎着那人温柔且包容的目光,她低声喃喃:“我我以前也,也会做菜的。”
语气委屈极了,眼圈红粉一片。
那人实在太爱下厨,害她完全没下厨的机会。
唐觅清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趁秦秀清自责时悄悄偷了抹香,方才安慰道:“乖,你会烧热水就够了。哦,不会也没问题的。”
秦秀清:“……”
“烫不活你。”
“……我皮厚。”
秦秀清:“……”
她那张嘴总是绊不过这人。
妻妻俩打打闹闹回到房间,一同玩了会积木,又砌出几件作品后方去洗澡洗漱。
浴袍带子随意环了个圈,唐觅清出浴室,将秦秀清逮进怀里,这样那样欺负。
“你嗯呜,怎么……”
“宝贝~”唐觅清在她耳边念得旖旎又缱绻,“我也会进步的舒服嘛?”
边玩弄着白玉衬扣,边
“嗯~!”
悠扬到极致的单音节大大取悦了唐觅清。
秋风漾,流水淌。
旖旎暧昧涡旋的维度里,身量高挑之人背脊弯着,不遗余力伺候化成春水的美人。
在一声声舒服低喘中,在眸光破碎清雾里,在那人盛满爱意温柔动作之下,秦秀清恣意艳丽地盛放。
秦秀清累极,却好似被充满了电,眼皮颤动望向那人。
那人竟恬不知耻地问:“我是不是比之前行?”
闔眸,享受着那人替她清洁,她轻轻嗯了声。
“我们本来可以早恋的。”唐觅清倏地说。
“……你。”桃花眼妖艳上卷,清冷嗓音半哑,秦秀清呼吸放缓,“什么意思?”
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墨色眸子微凝,唐觅清绽笑:“我们本来可以四岁就谈恋爱。”
但好像晚了许多年。
“……”秦秀清咬唇,“禽兽。”
唐觅清:“?”
忽接上秦秀清脑回路,她吻了吻妻子发软的耳骨,翻了个身让秦秀清跪坐她小腹:“我得坐实这个称呼,麻烦阿清配合下。”
漂亮的琥珀瞳很快又泛起水雾,清软破碎声音渐起。
秋夜春起,满室旖旎。
翌日清晨。
秦秀清支着酸软的身子起床,狠狠瞪了眼那家伙,似不解气,遂又咬了口那人脖颈,留下数道鲜艳红痕。
让那人丢脸去。
“老婆”尚处于睡梦中的人呢喃梦话,声音不似清醒般温沉,反倒是软软的。
秦秀清耳根微烫,揪着软被的指尖紧了紧,低声嗔道:“谁是你老婆……”
“谁应,谁是”声音迷迷糊糊的,唬得秦秀清还以为自己吵醒了坏蛋,连忙后退几步,生怕退慢了要被逮着这般那般。
像昨晚那样。
昨夜是极舒服的可那坏蛋偏不懂节制,折腾半宿,羞得她到后来捂住那双黑眸,不再允许灼灼目光落于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