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也忤逆到沈枳脆弱敏感的小神经了,臭男人黑着脸,训狗般一拽铁链,路杳没能站稳,直通通砸进他怀里。
男人的肩膀硬硬,砸得路杳鼻子痛痛。
几根不知廉耻的手指撩开衣摆,顺着后腰探了上去,路杳尾椎骨痒痒的,扭着腰想躲,却被沈枳把脸掰了过去。
“别乱动,听。”
丧尸纷至沓来。
路杳瞬间老实,乖乖地不敢动。
沈枳倒是闲情逸致,手指这里蹭蹭、那里挑挑,寻到腰窝处戏弄地画着圈儿。
路杳痒得难受,腿儿扭着,脑袋埋进沈枳的颈窝闷闷的直哼唧,他的脸很快发起了烫,红红的像个软柿子,在眼尾处渗出甜润的汁。
这沈枳色迷心窍了不成?
丧尸来了都不知道跑的。
等等,从研究所到试验场丧尸遍地,沈枳一个人,既没有车也没有枪,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儿?
路杳后知后觉,忽听到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张德彪惊愕地站在远处,遥遥望去,看见路杳手腕锁着、项圈带着、嘴巴堵着,哼哼唧唧地扭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一看就在玩什么不得了的大动作!
这就是大佬玩家的超绝松弛感吗?
妈的,要是这样才算是大佬的话,他一辈子也达不到啊!
第95章 渣男、我恨你
张德彪震撼地瞪着路杳瞧。
而路杳余光瞥见他后,便看到了救星似的,一个劲儿地把脸转向那边,无法说话,就一边眨巴着求救的大眼睛,一边哼哼个不停。
这是在嫌他耽误事了吗?
张德彪尴尬地碰碰鼻子,咳嗽一声,别开眼睛,过了会儿,又默默退开几步。
路杳看得直皱眉,唔唔又嚎了两嗓子。
接着面皮一痛,头顶沉下一片阴影。
沈枳可不惯着他与张德彪间的“眉目传情”,揪着他的面颊肉把他的小脑袋转进怀中,然后按住后脑不给乱动。
路杳脑壳生疼,像被铁钳钳住。
兴许是沈枳的变态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突然害怕沈枳会就此嵌破他的脑袋,嵌出一个洞来,然后插一根吸管进去,就这么吸他的脑髓喝。
脑中恐怖的幻想令路杳老实下来。
他紧张地揪着沈枳的衣袖,心中却仍在期待张德彪看出他的困境,举起机关枪救他出去。
张德彪眯着眼睛,多少也瞧出了点不对劲。
路杳哀颤的眼睛、紧绷的身形,似乎都在传达着一个事实——
他是被胁迫、而非自愿的。
让这么位深藏不露的大佬都恐惧的瑟瑟发抖,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恐怖强悍的存在?
张德彪心存疑惑,盯着沈枳上下打量。
越看越觉得,这男的像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架子,空长了张浮华俊逸的脸,看着身姿挺拔、身材结实,其实根本比不上像他这样的肌肉猛男。
路杳值得更好的……咳,不对。
他的意思是说,这个男人一定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才控制住了路杳。
论实力,他不见得比对方差上多少。
上啊!张德彪,你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
在大佬面前证明自己,获得大佬的青睐甚至于喜爱,从此美人在怀,走上人生巅峰。
瞬息间,张德彪转了千百个心思。
他跃跃欲试,岂料那冒犯的目光早已惹得沈枳心中不快:杳杳也是随便什么人能看的吗?这胆大包天的人类是眼珠子都不想要了。
电流刺啦,金属长廊的光线倏然黯淡下来。
旋即,阴冷潮湿的黑雾袭来,从走廊前后、从金属板的每一道缝隙中,携着丧尸缥缈的嚎叫和冰冻般的寒凉,扩散蔓延。
路杳感到一黑又是一冷。
这让他不由想起上场游戏中黑暗的监狱和冰冷的海水,还有菲比斯那双大海般碧蓝的眼睛。
他手脚冰凉,寒气仿佛不止从体外、也从他体内俶尔爆发扩散,他的血管都要被冻住了,血液凝成冰渣,艰涩地流动。
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也在悲哀地抽痛。
“菲比斯……”路杳声音很轻很轻地唤。
由于嘴巴被堵住,这三个字念出来,便成了三道含糊的泣音。
听在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就会被自动翻译为“我好冷”“好害怕”“对不起”或是别的什么含义。
于是沈枳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
滚烫的身躯更贴近了些,混着点淡淡的皂角香味,淙淙热意与蛊人的气息将路杳熏了个透彻。
路杳拒绝不了这份温暖。
只要不抬头看,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沈枳当成其他的某位好人,譬如说菲比斯、譬如说精神状态正常时的赵弋或者杀人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