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年,你个负心汉!司循哥病了那么久,你也不回去看一眼!”
司锦年手指挑起小白兔的下巴,不屑的阴森发笑:“他不懂好好保重身体,与我何干?难不成我堂堂沃朝大皇子,还要去照顾一个贱商?”
“你到底吃什么迷魂药!为了所谓的皇位吗?司锦年,你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人民的力量是无限的!你好歹也是留学回来的人,怎么思想越来越退步了?!”
棍子没有打在自己身上,白敬臣当然不知道疼。
“我睁不睁眼,退不退步,也不容你来说吧?白敬臣你是不是有时候吃饱了没事干,管的太宽了?”
那些所谓的进步思想,是在推翻他祖辈们的基础上建立的。所有人都可以骂沃卓尔王朝,都可以反抗沃卓尔王朝,唯独他跟云晓不可以。司锦年深谙这其中的道理,不想再跟白敬臣废话,怎料他非要在他的雷区挑衅:“我说不得你,那司循哥呢!有种你别东躲西藏,让司循哥好好来认清你的封建血液,剥削人民的丑恶面目!”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白敬臣的脸上,司锦年阴暗起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为什么你总要让一个务必卧床静养的人四处奔走,白敬臣,怎么说他对你也有恩吧,我不懂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彼时他正要去刨了白沐锦的墓地,见这麻烦精不请自来,当即决定带他一块去洛水谷,让他也欣赏一下日思夜想的哥哥,到底还有没有个人样。
第68章 他的家产本来就是我的
“不好了司循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司锦年那个王八蛋刨了我哥的墓地,还说要鞭我哥的尸!司循哥求求你,快去管管他吧!”
“锦年,在哪儿?”
被沃兵从军车上丢下来,白敬臣跑到脸色发紫,大哭着扑到司循床边,说司锦年怎么欺负他的经过:“我也不知道是谁故意陷害你跟我哥哥,那个王八蛋干缺德事的时候,先把墓碑砸了,因为上面写了「亡夫白沐锦」,是司循哥你立的!他让人挖棺材,要开棺的时候才放我回来,司循哥我求求你,别让他这么对我哥哥,我求求你了!”
“你……先起来咳咳!”
“不要,司循哥我给你跪下了,你去跟他解释清楚吧!我哥哥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让他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
白敬臣哭的跟大花猫似的抓着司循的胳膊,右脸被扇的肿起,指甲里也满是潮湿的泥土。
“你放心……让贺伯来一下咳咳……我现在就去……”
司循身子本就不大爽利,被他这么一闹,心口又开始砰砰砰砰乱跳个不停。他让白敬臣出去叫贺伯进来帮他换衣服的间隙,手指颤抖的翻出日常要服的降压药,也不管哪里难受了,一口吞下就着手边的冷水压了压。
草草穿戴整齐,贺伯将司循扶上轮椅,隔着毛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体又沉又烫。
司循用不上半分力气,坐在轮椅上支撑不住的向前栽,好在白敬臣及时扶住了他。眼前浮出黑雾,看着他将自己双脚抬起放上踏板,司循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声:“锦年……”
“司循哥,你没事吧?”
白敬臣吓了一跳,红红的眼睛倒映出司循逐渐失神的模样。
“没……没事……”
被强行唤醒,司循意识拉扯,频繁皱眉,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贺伯看他情况不对,急忙询问:“先生,咱们缓缓再去好吗?”
白敬臣心里害怕的没阻拦,冷静下来他有些后悔了,白沐锦是他亲哥没错,可司循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在做什么?知道他不能受刺激,故意拿司锦年来逼他吗?
“有点头晕而已……不碍事……”
司循轻轻摇头,一点动作都让他心口跟针扎般疼,不过想着司锦年干的那些缺德事,他就没坦白自己身体上的不适。
躺久了头晕很正常,贺伯不放心的再三确定:“先生,您的身体不能强撑,真的没事吗?”
“嗯……快些去吧……”
得到肯定回答后,贺伯推着轮椅往已等候在老宅外的汽车走去,白敬臣跟在后面手心里攥满了冷汗,现在放弃,让司锦年拿那具白骨撒撒气,兴许过后他们还能和好,如果执意过去再大吵一架,司循哥跟锦年会不会就彻底没可能了?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啊……
走到门口的时候,贺伯停了一下,忽然原本被好好摆在腿间毛毯上的左手滑了下去,白敬臣弯腰观察司循的情况,好在虚惊一场,人只是有些困了。
“司循哥,我想了一下,锦年应该也没有那么变态。”
“我想……见见他……”
听他打退堂鼓,司循轻轻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