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叔叔准备走了,路过我时停了下来,对我说:“孩子,你还年轻,未来还很长,回家吧,会有人担心你的。”
说完,他就走了,我也走了。
我也曾试过割腕,在昏昏沉沉时,我想起了那句会有人担心你的,我又自己打车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我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我开始治疗、吃药。
我觉得我不能这样了,于是,我背着所有人偷偷准备出国,很幸运,一年的努力得到了好的结果,我用我的考试成绩申请到了英国的大学,然后悄悄用自己的身份证重新办理了新的户口本,瞒着所有人悄悄地坐飞机走了。
我曾无数次问过我自己,恨吗?我想我是恨的,作为受到伤害的个体,我无法站在任何旁人的角度去劝慰自己原谅任何人,哪怕那些人与我有着相连的血脉。
我很幸运,在英国我遇到了很好很好的人,我的灰暗的生活开始照进了第一束光。
本来一切都在向幸福的方向走了,我本不欲再卷进这样的事情里了,可就在昨天,我发现仍有很多人正在经历相同的事情,我无法说服自己袖手旁观,因为我也曾祈祷着有人能救我。
我想救他们,我想救我,所以我还是选择在这里将这些都说出来。
很感谢愿意看到这里的人,我和所有正在努力的朋友们恳请大家帮帮我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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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疼
发送过后,沈嘉煜才感知到了迟来的一夜没睡的疲惫,简单吃个面包收拾一下,就回房间陷入沉睡。
中午,还没等沈嘉煜的闹钟响起,大门率先传来了响动,吃过药的沈嘉煜睡得沉,没有听到声响,仍安静地睡着。
门被一只手急匆匆拉开,本该在家的姚博承喘着气进门,一副运动过量的样子。
一进门,姚博承边换鞋边抬头从客厅到厨房快速扫视了一遍,按照正常的作息,沈嘉煜这会儿应该已经在为他自己做午饭了。
但今天,哪里都没有沈嘉煜的身影,姚博承有些着急,手上的动作都不利索了。
姚博承目的明确地直奔沈嘉煜房间,透过没关稳的门缝看到沈嘉煜床上鼓起的一团,姚博承稍微放心了一些。
为了睡觉,沈嘉煜将厚厚的窗帘拉上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姚博承看不太清。
为了确认沈嘉煜的状态,姚博承第一次没有收到沈嘉煜的邀请就擅自跨进了沈嘉煜的房间。
姚博承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生怕自己动静太大,吵醒了看起来睡得安稳的沈嘉煜。
姚博承走近床沿,迫不及待地上下扫视沈嘉煜,确认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没有异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将沈嘉煜放在被子外的手小心地放回被子里,再将被子掖紧。
正当姚博承准备悄悄退出去给沈嘉煜做午饭时,沈嘉煜突然醒了过来,眼睛睁开一条缝努力辨认姚博承,看清床边正准备离开的姚博承时,迷糊着就伸手拉住了姚博承的手。
“嗯?你怎么回来了?”听见沈嘉煜好像要说话,姚博承怕错过,连忙弯腰把耳朵凑近去听,就听见还没完全睡醒的沈嘉煜语气黏糊着问。
“回来看看你有没有乖乖吃饭,没事,睡吧,等会儿饭好了我叫你。”姚博承就着沈嘉煜挽留的手,在沈嘉煜床沿坐下,轻声哄着。
沈嘉煜的药效还没过,这会儿正困着,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姚博承说的话,就在姚博承的轻哄声中又闭上了眼睛。
姚博承半倚在沈嘉煜的床头,伸出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先是撩开沈嘉煜的刘海,摸了摸沈嘉煜的头,随后手往下移,在他胸口处停止,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哄着本就没太清醒过来的沈嘉煜继续睡过去。
在姚博承轻柔的动作下,本就昏昏欲睡的沈嘉煜呼吸逐渐平稳,再度昏睡过去,手也随之失了力气,抓着姚博承的手变成了无力地搭着。
姚博承又哄了好一会儿,确定沈嘉煜已经完全睡着了,才将沈嘉煜的手再次收回被子里,俯身在沈嘉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站起身,又站了会儿,确认沈嘉煜不会再醒了,才悄悄地退了出去,贴心地给沈嘉煜关好门。
十二点钟,沈嘉煜的铃声准时响起,没睡醒的沈嘉煜顺应本能伸手拿过手机,一下关掉闹钟,强撑着坐起身来强制自己开机。
还不容易清醒了些,沈嘉煜就听到了门外似乎有声音,沈嘉煜大脑宕机了一下,瞬间清醒。
沈嘉煜依稀想起睡梦间似乎看见姚博承的身影,难道不是做梦,而是这人真回来了吗?
疑惑地想着,沈嘉煜已经麻溜地起身,确如他所想,一打开门他就看到姚博承手上端着两个碗从厨房出来,餐桌上还放着好几碟子他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