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皎皎嬉皮笑脸凑过去问，“是谁啊？”
姜棠抿抿唇，模棱两可地说：“有机会再告诉你。”随后走进屏风后面。
架好直播设备，余皎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靠在屏风上露出半张脸：“师父——”
“嗯？”姜棠看过去。
“工作室的空调坏了，可能要委屈你吹电风扇了。”
姜棠抬眼往原本放立式空调的角落看去，空荡荡的，应当是拿去维修了。
反正深秋的天气也不热，吹电风扇也足够。
只是直播进行到一半时，姜棠有些忘了设计图里成品发冠的样子，瞥了眼平板的位置，站起身来想要去拿。
谁知没了她身体的隔挡，身后的风扇吹起轻飘飘的缠花零件，掉落在地上。
她下意识俯身去捡。
轻柔的风吹歪了她的衬衫衣摆，腰间若隐若现的蔷薇花苞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窥屏的粉丝们震惊了：
[我天！！这是什么！纹身吗？！！]
[还是红色的！太好看了吧！]
[是什么花啊？月季？？]
[好美！！]
[这件宽松的衬衫谁给我老婆选的！赶紧扔了！]
[只有我想知道是谁帮我天仙老婆纹的吗？！！！]
重新在位置上坐好，姜棠抬眼看着屏幕里疯狂滚动起来的弹幕，愣了愣。
完全没意识到刚才格外注意的动作还是暴露了。
好在没露脸，观众看不到她面颊上浮起的绯色。
她仔细看了眼弹幕内容，抿唇挑了几个回答：“不是纹身……”
“这是蔷薇花。”
至于其中某个显眼的问题，她眸光闪了闪，选择了跳过。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场令人提心吊胆的直播。
*
接下来一个月，姜棠日日来工作室，终于赶在年底之前做完了收尾工作。
向应梦淮要了地址，她和余皎皎两个人将这一箱做工精致的缠花层层打包好，寄了出去。
应梦淮那边还没等收到货，就先将尾款打了过来。
姜棠美滋滋看着数额涨起来的钱包，给余皎皎发了工资后又跟个小富婆似的发了笔大额红包。
美名其曰。
跨年夜不能带她出去玩，让她拿钱出去吃顿好的。
并肩走出青石巷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听着余皎皎在耳边兴奋地说要去哪哪哪大吃一顿，然后再去哪哪哪报复性消费一下，最后猥/琐地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听说雅阁有男模，我先去试试水。”
“男模？”
一道干净好听的嗓音响起，余皎皎怔了下，看过去。
半秒不到，她倒吸一口凉气，疯狂扯着姜棠的袖子：“师……师父，好帅啊，比雅阁的男模还帅！”
巷口那棵百年榕树下，站了位身姿颀长，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
许是听到了她们的交谈，陆寻昭眉心折起一道痕，缓缓走了过来。
“口水流出来了。”姜棠眉眼弯弯，看着她的反应，好笑地提醒。
余皎皎目光不移，愣愣地想拿起手中扯着的袖子擦，好在姜棠眼疾手快抽了出来，往她手心塞了张纸巾。
而后没义气地丢下她：“我老公来了，先走啦。”
在余皎皎震惊到浑圆的黑溜溜眼眸下，姜棠步伐不再稳重，朝陆寻昭飞奔过去。
陆寻昭展臂接住她，隔着短外套掐了下她敏感的腰肢，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想去看男模？”
活像刚喝了一缸的醋。
姜棠踮起脚亲了亲他干净的下巴，讨好似的钻进他大衣里：“没有的事，你比男模好看。”
谁知这句话并没有讨好陆寻昭，反而还挑着她的字眼：“比？你看过？”
姜棠语塞，可不背这么大的锅。
急忙把他推进车里，小手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好几下。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深谙解醋之道了。
估摸着陆寻昭应该是不生气了，姜棠靠在他身上，眨巴着星眸：“我们去哪啊。”
今天可是跨年夜诶！
“看男模。”陆寻昭唇角是勾起的，话却是阴阳怪气的。！没完没了是吧。
姜棠上扬的唇角垮了下去，转过身，不再挨着他。
第34章 34
在预订的餐厅用完晚餐走出来，街道上亮起耀眼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的。
陆寻昭牵着姜棠的手，不急不缓漫步在人行道上，似乎并不着急回家。
姜棠听着耳边喧闹的人声，望着周围摩肩接踵的人群，又抬眼看了看街边商场上挂着的各色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