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咸鱼失败了(8)

清蒸鱼,红烧肉,糯米圆子,三道爽口时蔬,还有一蛊甘甜雪梨汤,最适合这个干燥寒冷的时节。

开饭了。

柏萱冲红杏招招手:“快,去喊姑爷。”

谢衡对她态度冷淡,颇有种避之不及的样子。喊他一声也就是走个过场,十有八九人不会来。但即便是走过场,谢衡不待见她,该有的客套不能少。

都在一个院子,书房与卧房隔得近,红杏很快回来。脸色不太好,表情为难地道:

“姑爷说不饿。”

她自己一个人吃?还有这好事?

柏萱尽量控制上扬的嘴角,略作矜持地说:

“哦,那我吃。”

大厨做的东西,入口才知道多好吃,谢衡不来才好,都是她的。

此时尚未进入寒冬,午后时分,阳光正好。在院里摆上一张躺椅,铺上柔软细垫,小幅度摇晃着,秋风吹着,上方拉开华盖,简直不要太惬意。

柏萱很快晃得昏昏欲睡,舒服地舒展眉眼。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什么都有人伺候,捏肩捶背。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退休生活,柏萱想,她还能再活一百年。

做梦依然在笑。

谢衡站在书房门口,一张温和的面容没什么表情。

今天第二次了,看她睡觉。

他还没吃饭呢。

大虎提着食盒,里面装着命人重新做好的膳食。有些意外少夫人已经吃好在院中晒太阳,自觉放轻脚步。

谢衡没让大虎进书房,接过食盒,再次看向那无论身处何处都能睡得香甜的女子。

前世谢家被炒,全家流放,他忘记了一部分,大多都记得,唯独不记得她。

为何独独失去了有关她柏氏的记忆?

今天的他,忘记了昨天的她。那是否,明天的他也会忘记今天的她?

目光一转,他看向候在软塌旁边的青檀青萍,会或者不会,明日见分晓。

一连三天,谢衡始终不冷不热。三天回门,除了做些表面功夫,他们之间,就跟隔了楚河汉界一样。

两位正主不急,四个婢女和大虎小虎看得着急。

才新婚,他们就分房睡三天了!

不止他们急,主母吴氏更加心急,悄悄去了趟小厨房。

天色渐晚,各屋陆续点上烛火。

谢衡连续三天将自觉独自关在书房,写完今日记事,他放下毛笔。微合上眼,手抵着头。

这些天,终于不再莫名其妙的间歇性失忆,他清清楚楚记得这三天的所有事情,包括柏氏。

她的模样,她有多爱睡,她偏安一隅,得过且过,全然不像有野心有目的的细作。当然,这也可能是她蒙蔽外人的障眼法。

总之,他对她的印象,不再莫名其妙忘记,也未产生错乱,和青檀青萍禀告的完全一致。

重生三天,新的人生,好像开始慢慢回到正轨。

遗憾的是,他对柏氏,只有三天的印象。

前世的她,仍然丁点不记得。

坐得久了,背脊僵痛。谢衡歪了歪身体,毫无形象倒在椅子里,突然眉目松怔,心下诧异。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坐着,还挺舒服。难怪柏氏每日都没个正形,这般姿态,着实惬意。

只不过他长得修长高大,加之在自小在兵部,常年习武,身材精壮结实。端坐还好,换成瘫坐,椅子就显得狭小拥挤。

这种舒服的姿势,改是不可能改的。

换个大点的椅子便是。

外面有人敲门,听出是大虎,谢衡懒得摆正姿态。

“进来。”

“公子,太子派人前来传话,约您明日到聚贤楼一叙。”

谢衡豁然睁眼,黝黑瞳仁锋利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正常:

“哦,你去回个话。”

大虎:“什么?”

谢衡淡淡说:“我头疼,去不成。”

说罢缓缓垂下眼,想起邹高远临死前那句“小心太子!”。

呵,用得着他提醒?

第4章

有些事情,从前置身其中,看不清。如今再看,便知藏了多少猫腻。

他嘲讽牵起唇角,权利的游戏,当真有意思。两个夺位者,一个给他塞随从,一个给他塞新娘,还能蒙蔽他那么多年。导致他如今每日必须自省一次自己究竟有多蠢,才能被人这般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过不重要了,重活一世,皇子斗争,他不掺和。

躺平的日子这么舒服,谁要站队!

更别说结盟,夺嫡?关他什么事!不干!

大虎杵在案桌前,见他家少爷脸色阴沉,眉目下压。双臂耷拉撑着扶手,没个正形,不禁咽了咽喉咙。

“公子,您今晚还睡书房?不回正屋和少夫人一起睡吗?”

刚成婚的新夫妻,就分房三天了,这不正常啊。

谢衡眉头一皱,眼皮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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