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墨承影意欲从她身上下去,“天快亮了,我累了,早些歇息吧。”
沈雁归没有看他,双手环住他脖颈、双脚锁住他的腰,任凭他怎么动,她挂在他身上,就是不下来。
她继续分析道:“纵然你我没什么感情,可你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需要解药……”
“傻卿卿,哪有人巴巴儿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是我的错,我有罪,你可以尽情恨我、怨我。”
墨承影亲亲她,哄道:“听话,别想了,嗷~”
沈雁归将脸一侧,避开那一吻。
做戏所言,先得自己信服,才能真情流露,叫旁人信服。
所以方才窗下那些话,七分假中必得掺三分真。
脑中灵光闪过,沈雁归想到什么,她忽而翻身,将墨承影压下,手指捏住他的脸颊,眼神带了三分狠劲儿。
第161章 坦白前世,王爷变娇羞
“若在平时,王爷还能勉强与我打上几个来回,可现在王爷也不过是待宰的小羊羔。”
墨承影恍然回到前世,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
一眨,露馅。
沈雁归抓住时机逼问道:“还不说实话?”
“我明日还得上朝……”
这话跟承认有什么区别?
“真相到底是什么?”沈雁归好奇得紧,不依不饶道,“夫君~我到底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你就告诉我嘛。”
裘裤被扒,墨承影眉眼之中,莫名有几分心死如灰的神色。
他闭着眼睛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沈雁归自顾自道:“我还是想不通,既然是我强迫了你,那避……”
墨承影眉头一拧,饱含无奈地啧了一声,“谁承认你强迫了我?”
沈雁归全他颜面,顺从道:“好好好,是我、是你强迫了我,那避子汤呢?你为何逼我喝避子汤?”
她直接,他也不避。
墨承影干脆反问:“那你今生为何要吃避子药?”
“因为你以前说谎,实难叫人信服,我怕他朝有变,将孩子留下或者弃孩子而去,都会叫我余生难安。”
沈雁归的真诚,叫墨承影无话可说。
“到你了。”
逃无可逃。
“前世有那么重要吗?”
沈雁归松手,墨承影赶紧将她抱住,“脾气愈发大了,我说还不行吗?”
前世摄政王成婚不到两年,南褚进犯,孟叔淮挂帅迎战不敌,齐光明带兵增援,皆折于南褚之手。
夏军节节败退,褚军势如破竹,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拿下大夏五城。
南境形势危急,沈庭作为曾经的南军兵马大元帅,主动请缨。
彼时朝中局势还算稳定,冯妧清提议让墨承影亲自出征。
墨承影没有犹豫,即刻整兵南下。
沈庭平日虽与摄政王政见不合,在朝堂上对着干,但是在大事上丝毫不含糊,他作为北路军大将军,给了墨承影极大助力。
一场漂亮的配合战,直接逆势,夏军开始转败为胜。
三个月打回永州。
墨承影原想趁机进攻南褚,谁知军中有细作,泄露机密,他带兵行到黎河崖,遭到伏击,身受重伤。
彼时若非沈庭及时率兵接应,他当时大抵是没命回来的。
黎河崖一战后,南褚主动递交降书,愿每年向大夏上贡金银珠宝,折合白银八十万两,达成休战协议。
沈庭立大功,战前升三品出征、战后再升二品。
此时京城来信,说是南边地动,流民暴乱,墨承影担心他错认的卿卿一介女流独守朝堂,孤儿寡母会被人欺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即刻启程回京。
永州暂交沈庭镇守。
他带伤奔波,在处理完一系列事情后,想起自己的王妃是沈府过来的,便顺手将沈雁归的娘抬了诰命。
一府双诰命这种事,也就墨承影这种不顾规矩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也是因着沈庭,墨承影才带着沈雁归出席大宴。
可是一次从宫里回来,天色已晚,王府马车遭遇袭击,墨承影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当时接近年关,各国使臣来京,他不敢暴露自己的伤势,只叫破山帮着上些药,每日强撑。
或许是感念江佩蓉的诰命,或许是刺客来时下意识为她一挡,卿卿主动给自己疗伤。
在这之前,他每次见到她,她都是寡言少语、唯唯诺诺、任人欺凌。
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的样子。
几次共同出入王府,甚至同坐一辆马车,他都懒得正眼看她。
但是那次受伤之后,他对她有了些许改观。
可是改观尚未定性,她竟借换药之便,给自己下药。
是她亲自配的药。
还用了银针。
墨承影至今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但是当时,他根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