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食物和水也找找。”
几个人目前的心理素质还算可以,你一言我一语,在一阵兵荒马乱中定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打算两人一组,先在房子里找东西。
路与站在边上,仔细地回想着书里的剧情,没有参与讨论。
分组的时候,时桥自觉黏在路与身边。
“小桥,你要不和我一组吧。”寸头男人凑上来把路与顶开,身体刻意贴近时桥,路与撇了男人一眼没理会,顺势往旁边移两步。
“你看,要是碰上了什么意外,就小路这小身板也保护不了你。”男人指着出神的路与,语气很是轻蔑。
“不用了……我,我就想跟他一起。”男人刻意凑近的距离和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时桥感觉十分不适,时桥弱弱地拒绝他,藏到路与身后,露出小半张白皙精致的脸。
“你!”被拒绝的寸头恼羞成怒。
狠狠在心里暗骂,不识好歹,不就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吗,遇上事情还不是哭爹喊娘,他好心帮忙还不要。
男人的目光扫过旁边路与的脸,表情一顿,更生气了,他果然最讨厌这些小白脸,离开前还狠狠地剜了路与一眼。
什么都没干只是站着的路与:
一场小插曲结束,七人在客厅分开,路与和时桥上到二楼,二楼有四个房间,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
他们来到时桥醒来的那间房,在里头仔细翻找,路与在一个抽屉深处翻出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共八个人,最中间的是两个小孩,照片上的人脸都看不清,像被水泅过的墨痕滴在上面,染成黑黢黢的一片。
路与一手拿着照片,另一只手在照片上擦了擦,什么都没擦掉。
时桥走近跟他一起看,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这照片怎么感觉我在哪见过……”
路与暗道,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你家的照片。
照片上穿着小马甲西装的小孩是你,旁边那个高一点穿白衬衫的就是祂了,那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就是杀我不眨眼的幼年版大邪祟。
等等黑气
路与眨眨眼,看着手上的照片不断渗出黑气,丝丝缕缕的飘散在空中。
他心下一惊,下意识松开手,照片落在地上,一旁的时桥看着突然落地的照片露出不解的表情,“怎么了?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从时桥的表情看,他应该是看不到上面的黑气。
路与敛住神情,装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蹲下身快速地把照片捡起来,放到桌上,“没事,手滑。”
“我去露台看看。”
一个人走到露台,路与低头思付着黑气的由来,为什么只有自己看见了?
“铛铛铛~”
思绪被打断。
楼下客厅的大钟发出声响,钟声震耳欲聋,深远幽鸣,回荡在废弃的别墅里,显得格外阴森。
“下面有东西! 快下来!”楼下传来梁文的呼喊声。
时桥关上柜子,转过头看向路与,征求他的意见,”那个,他们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路与点头,抬脚往门口走去,想了想,又顺手把桌上的照片也带上。
楼下的房间里,梁文几人围着一个古老的座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路与走进来,看着围成圈的众人,目光落在梁文身上,“梁哥,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梁文指着钟说,“那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路与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角落里,一个老式的座钟立在那,有半人高,最下边的钟摆还在轻微摆动,一下又一下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仿佛年久失修的机器被人重新启动后引起的卡顿。
“刚刚的钟声也是这玩意发出来的,吓死人了。”
“我看见那里面好像有个黑箱子,你们谁胆子大的去把它拿出来,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未知的陌生环境里谁都不想当那个首当其冲的人,谁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房间窗户没关,恰逢窗外一阵阴风吹过,穿堂风穿过寂寥的别墅,发出戚戚惨惨的呜呜声,仿佛有人在耳边哭,时桥害怕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轻轻地往路与旁边靠去。
余光一直在关注时桥的寸头男人,见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看着面无表情的路与,一股恶意涌上心头。
寸头男人阴险的目光射向路与,他开口怂恿道:“小路,你离得近,你去呗。”
明眼人都感觉得到,话里明晃晃的不怀好意,但是谁都没有开口,是谁都可以,只要不是自己,趋利避害的天性使然,集体沉默的行为像是一种默许。
只有梁文和时桥两个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