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女巫们派出了许多人维护秩序,却依然无法阻止那些群体之间的互相仇视。
其实高层女巫也只是表面在意而已。
在高层女巫们的心里,线下抗议受伤流血死亡算不得什么大事,棋子武器工具就应该有条不紊地朝着她们想要的方向发起冲击。
-废奴主义者强调奴隶制的残忍,说不该那样对待男性,应该立刻停止这种不人道的行为。
-蓄奴主义者强调奴隶不具备自理能力,若不将他们作为奴隶养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独立生活下去。
-夫男权益倡导者诉说着男性无偿劳动的艰辛,强调不管有偿的私活还是无偿的家事,男人都没有办法获得应有的薪酬和待遇。
-反夫男权益者扩大每一个不够负责、做事不够仔细的丈夫的新闻,用以强调男人们根本就没做到他们所说的那些事,不该拥有超出他们应得范围外的权益。
期间夹杂着蓄奴主义者和反夫男权益者们的联合,废奴主义者和夫男权益倡导者之间的抗争……
一部分男人惊奇地发现,想要合理权益的正常人在互相攻击,而想要维护自身特权的人们互相和和气气。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一段足以震撼所有团体的录音被公之于世:“哪怕砍下我的手,我也不会去支持那些奴隶!我们可是受过一定教育的,那些智力低下的劣等的奴隶如何能与我们相比。我们这些广大正常男性才应该获得选举的权益,而不是那些奴隶!”
扑面而来、赤.裸.裸的阶级优越感就差刻在脑门上了。就连极个别支持男性获得平等权益、反对奴隶制度的女巫都惊呆了。
北部和中部诸多小报不约而同地报道了这一消息。将愚昧无知、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等所有负面评语用在男人的身上,极力渲染无脑男人不配做出任何决定,更别说选举这样重要的决定。
这番炸裂的发言,引起了夫男权益协会内部巨大的震动。
“你到底在做什么,说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奴隶也是男性?”
“但他们跟我们不一样啊!他们身上有那么明显的标识。他们没受过任何教育。你见过奴隶吗?他们空有体力没有脑子!更何况,我知道她们女巫想做什么。我们男人不该被她们女巫利用。我们应该争取属于我们男人的权益,而不是奴隶的权益!”
“我们跟奴隶没有区别,这难道不是我们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吗?真遇上和奴隶有关的事,就将这些话抛在脑后,认为我们比奴隶高级了?我们跟奴隶没有区别啊!都是在被高层女巫们奴役!”
“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高层女巫们想要解放奴隶。她们不是想要解放我们!二选一,我选我们自己,这有什么问题!”
“所以……那么多奴隶就活该遭受到那种待遇?我们能惨得过奴隶?”
“当然!奴隶受的苦能被看见。可我们无数普通男性遭受的苦难,所有人都认为是应当应分的事。”
原本为了全体男性权益聚集在一起的组织,分裂成了夫男权益协会和男性权益协会两个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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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高层女巫,无论是联邦政府派系还是州政府派系的女巫全都在看同一份文件。文件里是由专业人员统计的各方势力构成分布图,上面明确地写着:
约有百分之15的中层女巫认为中部奴隶的处境不太人道,应该用更现代化的方式雇佣这些奴隶。
约有百分之30的中层女巫认为奴隶制是对奴隶的保障,这种行为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加以监管就可以。
约有百分之12的中层女巫认为蓄奴是应该的,就该把不老实不守夫道的男人全都抓起来奴役。
约有百分之20的中层女巫不想针对奴隶的事发表任何意见,拒绝评议。剩下百分之23的中层女巫完全不在乎奴隶相关的事,认为跟自己没关系。
高达百分之87的底层女巫认为奴隶制度没有任何问题,自己要是有钱也想买一个奴隶,奴隶要不是太贵,绝对比找个丈夫更有性价比。剩下百分之13的底层女巫不想表达任何有可能会让自己惹麻烦的观点,不过提出白送给她们一个奴隶时,都表现出了一定兴趣。坚定反对奴隶制度的底层女巫数量只有零星几个,不到百分之零点零几。
高层女巫不用统计,一个圈子里的大家对彼此是什么想法很清楚。有好几个宣传废除奴隶制度的高层女巫,在外州自家的领土上没少买拿来干活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