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顺势释放了那些签了认罪协议的女巫,至于那些死不悔改的照旧处刑。
普通女巫对此很满意,认为高层是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在乎她们的意见,才释放了大部分女巫。
她们理解,闹出这么大的事,高层总要严肃处理一些人,是不是。
-
“我可以回家了吗?”指控自己妻子的那个男人问:“你们不是说认罪了,我们两个就没事了吗?我们愿意交罚款,多少都行。”
行刑的女巫轻笑了一声:“女巫的承诺,你也敢信。没签过的协议,屁都不是。不要急,不要急。现在的你或许会有些孤单,但百年后,会有千千万万男人,天真如你。”
-
被再三劝告的那个女巫依旧没有改变选择,坚决赴死下地狱,死的时候很平静。
“Ava,你觉得她错了吗?”
“不。我们选择为利益而生,她选择为理想而死。个人价值观这种东西,没有高低对错,只是不同而已。”
“我觉得有点可惜啊。她那么希望自己的死能影响什么,可高层压根就没打算宣传死的这几个女巫,连死亡女巫的全名都没公布,压根没有讨论度,热度都被那个男人压住了。她死得悄无声息,到最后或许只有她的至亲能记住她曾存活于世。”
“没办法,她没有她偶像生前的那种名气和影响力。她死前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她,又哪会有谁真的在意她死不死。很多时候入场时机比选择本身更重要。她不畏死,如果早点做些什么,或许真能在底层民众中搞出些名气。虽然最后未必能达成她的目的,但至少死的时候有人能留意。”
“哎,可惜,真的好可惜。”
“行了,别想了,看看你屁股底下的位置,你不是为民请命的勇士。如果让高层女巫知道你这不该有的怜悯,那死的就是你。如果你真的想帮她那种人,就只能隐忍。装,若是能装个几十年,身在高位都没改变初心,内心始终没被权利腐蚀,那才是你的本事。”
-
这场抗议事件中,中心区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技工男教师们也被卷了进去,亲身经历了这场由“高层内斗”引发的混乱。
游行抗议后,巫派的高层带着几个女巫冲进了正在教学的教室里,二话没说就将男教师们逮捕,说他们隐瞒关键信息,给新领地以及北部造成了重大损失。
被关起来的男人们要多莫名其妙有多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自己好好上着课呢,怎么突然就成了犯罪分子。
这段时间他们享受着北部最高级别的待遇,名声和财富全得到了,教学时可谓是尽心尽力,恨不能把施工时所有经验全都交出去。更何况就算他们真的教错了什么、新领地遇到了什么问题,那些在一线工作、不断往返北部和新领地的女巫们也会提出来啊。他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就成了造成重大事故的罪犯呢。
被关起来的男人们遭受了好一番审讯。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审讯者的问题,反思自己在教学中有没有遗漏什么信息。他们都已经把自己工作以来遇到的所有问题,和以前听前辈说过但自己没遇到过的问题都交代了,可还是没被放出去。
直到魔派的高层们将他们放出去,他们才意识到根本就不是他们有什么问题,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ZZ迫害。
“哎,老师们,你们受苦了!我们也没想到她们能疯到这种程度。”魔派高层们掏心掏肺地与男教师们谈心:“你们还记得之前在地狱里的那些破事儿吧。那个时候,那群灰制服的巫派女巫不就挺疯吗。我们本来以为来到人间,脱离她们的掌控会好一些,没想到她们还是贼心不死!我们撒旦大人,是想创造一个平等的世界,可这帮女巫,仗着自己有巫术了,一心想要把男人踩在脚底当奴隶。你们说说这正常吗。这不是变态吗,是不是。”
众多男技工老师这么一听才明白,“她们……是想让我们做免费的工作,像奴隶一样生活?所以才把我们抓起来?”
“那倒也不至于。那样她们会把天堂的更高层惊动,到时候还不得打起来啊。”魔派高层女巫叹了口气,“说到底,是我们把你们害了呀。事情是这样的,高层开会时,我们提出,等新领地建设好后,你们这些贡献巨大的老师要优先排在去新领地的名单上。这就惹了她们巫派不高兴了。她们只想让你们辛劳工作,不想给你们应得的待遇。这不,她们联合一部分女巫煽动底层闹事,一心想把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