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的样子吓到你了吗？”
对方欺身向前，嘴上说着抱歉，可神色没有丝毫起伏，他柔和地笑着，却在如此环境下越发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而随着对方的面容靠近，荧也终于被恐惧彻底击溃，用力挣脱掉脚上的桎梏想朝门外跑去，可双脚刚沾上地板，荧便被伊瑟尔拦腰截住，滚烫的身体从身后贴近，灼得荧皮肤泛疼，她听见伊瑟尔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可以稍微忍耐一下吗？”
仿佛醉酒一样，带着委屈的啜泣，荧浑身僵硬地被他拦腰抱起，重新放到了藤蔓上，而荧则趁机抬起右脚朝他的脸上踢去，却被他稳稳抓住，再也无法挣脱了。满地的月光苍白如荧的脸色，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低头，在她光裸的脚背上落下一个吻，明明那么温柔的动作，却极具压迫之感，荧极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荧不是很清楚吗？”
他轻轻抚去少女眼角晶莹的泪珠，神情充满了怜爱，仿佛不忍心看到她哭泣一样。
如果，荧此刻没有被他欺压在藤蔓上的话。
他舔了舔荧的眼睛，舌尖卷起泪水咽下，抬头眸光沉沉地说：“既然不喜欢我这个样子，那就帮我一下吧！”
【蔷薇小剧场】：
荧：杀了那个叫空的人。
空：我觉得他还不能死……（冷汗）。
第8章
16、
阁楼里散落的月光，正轻盈地覆盖着藤蔓上交叠的人影，在这一室黑夜与光明共存的小小空间内，和着钟塔内机械转动的微微轰鸣，荧碎落在唇齿间细碎的啜泣，都被少年炙热的气息尽数吞没。
“看清楚我的样子。”他说，“我是伊瑟尔。”
他拥着荧，从发尾扯下一根发带，金色的长发失去束缚，丝丝缕缕散落在荧的眼前，而发丝间荧荧流转的月光，映照着一张与她相似的面容。金色的瞳眸，精致的五官，两人发丝纠缠，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
这怎么可能是伊瑟尔？
荧感到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她挣扎着，企图从那些密密织织令她窒息的亲吻中逃离，可身体上的桎梏却令她动弹不得，胡乱挥舞的双手也被对方用发带绑在了头顶的藤蔓上。
“这样你就不会跑了。”
面前自称伊瑟尔的人朝她笑了笑，然后继续吻她。
那根发带荧认识，它原本一直缠在伊瑟尔的发尾上，像一只蝴蝶轻盈又灵动，荧一直觉得它让伊瑟尔看起来非常温柔也非常漂亮，可眼下它却宛如毒蛇般桎梏着自己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
荧的心脏被恐惧与愤怒填斥，她实在无法将下午那个还在含羞带怯吻她的少年，和面前这个变态神经病联系到一起。
“你放开我！”她挣扎道。
少年滚烫的指尖划过她缠着发带的手腕，笑着说：“看来，荧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你说什么？”
荧死死地盯着他，企图从他口中听到真相，可他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荧的制服纽扣，捏着她的下巴，与她视线交叠，那眼底翻涌的东西似曾相识。
“每次被天赋折磨得快要疯了时，都是你帮我平息的。”
他动作温柔地抹去荧的泪珠，炙热的呼吸从她的眼角碾转向下，最后沿着纽扣解开的痕迹，描摹着少女纤细的脖子和小巧的锁骨。
“不要怕，荧，只要像之前那样就好。”
伊瑟尔在荧的耳边安慰，舌尖划过那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连同她的味道一起卷入口中。 松垮的制服彻底滑落，失去衣物遮蔽的皮肤，被夜晚弥漫的凉意激起一阵颤栗，荧被月光笼罩的身体，逐渐印上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她感觉到伊瑟尔正在轻轻撕咬自己的身体，像一只嗜血的野兽，用牙齿割开了她的皮肤，让鲜血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涌出，然后吞噬殆尽…..
那感觉既尴尬又陌生，荧甚至忘记了哭泣，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梦里的阁楼挤满了月光，亦填斥着机械齿轮转动时的轰鸣，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而眼前的少年则在这微微晃动的藤蔓上将她弄得伤痕累累。
“感受到了吗？”他问，“你我相互的渴求的感觉。”
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随着伊瑟尔的动作在荧的眼前晃动，丝丝缕缕如同蛛网般将她困在梦里无法逃脱。
“记住，我叫空。”
这是荧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17、
当空抱着荧回到了双塔家族时，时间已快接近黎明。
他轻车熟路地将荧安放在床上，借着月光在她额头上落下亲吻，然后悄悄走出房间，沿着漆黑的走廊一路来到莫里森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