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熬下来你已经是个祓除咒灵的熟手了,对扭曲术式的开发也很顺利,几乎每天早上挨五条老师的揍,体术也有了长足的进步,然而……
你发现眼睛的视力在下降,而且用了术式之后,眼睛后面感觉像是神经的部分会抽痛。
“你的术式一定程度上依赖视线吧,扭曲所看到、所理解的东西。越偏向通过单纯的视线去扭曲东西,术式对眼睛的负担会越大,转变为从‘理解’的角度去扭曲目标可能会好一些。你这很像我以前还没学会反转术式时,无下限术式对脑的负担很大,用太狠了会头痛流鼻血。”
“保持‘扭曲接近自身的所有攻击’时,确实眼睛和头会痛……”
所以一般那之后你会抽支烟,让痛疼的神经好受一些。
“你得学会反转术式。不然以后脑子和眼睛会被烧掉。”
你这超能力原来是越用越瞎的高级写轮眼,来高专读书是瞎眼前限定体验游。还好现在高专不是五年制了,不然可能实习期没过完就瞎了。
知道你眼睛越来越瞎后,秤金次直接说:“你转行吧。你和绮罗罗好像都没什么学会反转术式的天赋。”
这话惹到了星:“小金!别仗着自己会反转术式就说我们没天赋!有本事你教会我们。”她追着秤金次打,秤金次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捉弄着她。
他们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成了情侣,你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还很佩服星绮罗罗有如此降服社会大哥的神通。
“我的反转术式是全自动的,毫无参考价值真是抱歉了。”
你想可能是金次和绮罗罗的恋情刺激到你了。
这里是日本,2016年的现代日本,和你曾经习以为常的早恋是耻辱柱不同,这里……恋爱绝不是罪过。
你的两位同期绝对睡过了吧,他们那有时候不太合适的距离感,摸屁股之类的打情骂俏,绮罗罗虽然会骂金次不要,但追追打打乐在其中。
如果眼睛瞎了之前还没恋爱过,或者说得直白一些,没和男人睡过,不是男人也行,女人也好,如果眼睛瞎了之前这些事一概都没有体验过——你死之前也没体验过,老实说你过得真的很贫乏,你原本打算相亲结婚的,那种事情你曾经认为或许结婚了自然会发生。
而且做咒术师真的会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哦。
死的时候如果还没有恋爱过,未免也太可悲了吧。
你和金次在体术课后,一起操场边上的树荫下抽烟,俗称课后一支烟胜似活神仙,两人各用各的便携烟灰缸,你这是避嫌,免得绮罗罗多想。
“……浅上,你这抽得真猛。你的这英雄一支顶和平两支啊。”
你摇头:“头痛,眼睛痛,没办法。两支不至于,一支半。”
“你早点转行比较好。这咒术师也没什么好,不就是超能力条子嘛。去打黑拳也好、做生意也罢,说不定比这能赚。”
你点头:“再熬两年,拿毕业证之后再说。后面实在不行了,我就不去实践课。你当时是怎么学会领域的?我正在练领域。”
秤金次嗤笑了一声,从嘴里喷出一股烟:“差点死在八角笼里时突然会了。说不定我把你揍个半死,你也能跨过那最后的临门一脚。”
“临门什么?”
“抱歉抱歉,忘记你日语不好。不过我不会揍你的,我不和女人打架。”
“星不算女人了?”
“他算个屁的女人。”
“啧,同性恋。”
“妈的,你不会歧视同性恋吧。”
“我只是因为自己没谈恋爱而讨厌所有恋爱的人。”
“钓男人有什么难的。”
“高专筵山上别说男人,连人都没几个,没有邂逅啊。”
“你不钓鱼,鱼怎么会来呢。周末你要去东京玩吗。”
你在随后的周五下课后,和秤星一起去了市区。星还按着你画了个成熟的妆,给你穿了他的成熟女装,你们两个差不多高。
秤下场打黑拳,星把所有钱包里的钱都押在了秤身上,你只跟了一把。
如果秤认真起来,这里都不是他的对手,依你看,他只是想让绮罗罗为他加油、喊破喉咙。
在台下观众喧闹的人声中、旁边绮罗罗的尖叫中,你觉得自己像一只水母,漂浮在他们的声音中。
打完比赛后,秤坐回了你们这边,身上的淤青伤都没治:“浅上,你张着嘴看呆的样子真傻啊。我在台上看到你都想笑。”
你翻了他一个白眼。
接下来是很严肃的问题,现在很晚了,估计赶不上电车了,你没地方去。晚上秤和星两个人有自己的住处,秤在市区有和别人合租,他来高专之前一直住那儿,你没打算去那里和他们两个人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