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了你的忧虑后,秤说这是你这种乖宝贝特有的忧愁。他和星两个人把你拐去了家开通宵的麻将馆。
“会麻将吗?”
“大概会吧,但我没打过日本麻将?我以前打的都是中华麻将。”
“哦,你这外国人真怪啊。你自己网上搜搜规则,再看我们打一圈就会了。”
秤星两个人都不像咒术师,还延续着曾经自己的普通生活。
这一晚你像回到了过去,不通风的小麻将馆,不够亮的顶光,室内混杂着浓重的烟味,一切与咒术无关,也没有咒灵。
这牌打得天昏地暗,一直玩到了上午,你知道你得一个人告别秤和星,回到那个有咒术存在的世界了。
你在涩谷世界闻名的交叉路口那,等红绿灯闪动后跟着人潮涌动,准备坐电车回高专。
室外的空气如一把割动琴弦的弓,让你感觉胸腔刺痛,通宵烟抽多了。
本该睡眠不足的你此刻异常清醒,清醒到你感觉周围无比安静。
唯一躁动逆流着的是你自己的血和恐惧。命运让你拥有第二次人生和强大的术式、力量,现在又要慢慢将它们全数收回,而且是……每多用一次术式,就收回一分。
你感到自己像站在蚁群中,它们从你的足踝开始从慢慢吞噬你。
绿灯亮,你随着涌动的人潮走到了街口涩谷站前吸烟所,你抽出一支刚才从牌桌上拿的和平,手在衣兜里摸了几下,却没摸到打火机,忘在牌桌上了吧。
“要火吗?”
旁边的男人主动借给了你火,他倾过头,把烟递过来凑到你手中的烟头上。
“谢谢。”
尼古丁随着肺粘膜快速进入血液中,遏制住了你躁动逆流的血和恐惧。
“和平吗?很少有女孩选这个。”
“嗯……”
搭讪的男人。
你脑中突然闪过几天前和金次的对话,你抱怨“没有邂逅”,他说是你不主动。
现在这样,算自己主动吗?姑且这借你火搭讪的男人算个盐系帅哥,但是嘛……有些日本男人常见的缺陷,他和你差不多高,一米七?
绮罗罗差不多这么高,永远都在节食减肥,然后吃下金次投喂的零食。
金次大概有一米八多,五条老师超过一米九,两个肌肉怪。这来搭讪的小哥看起来太瘦了,披着衣服倒还人模狗样,脱了衣服的话,那干瘪的肚皮和胸和突出的肋骨,看了都令人伤感。
“要试试我的吗?韩国的,香蕉牛奶爆珠。”
什么香蕉牛奶,娘炮吗,无聊。
你正想婉拒,肩上被两手按住。
“爱莉酱,早上好啊。”
你的白毛肌肉大帅哥老师五条悟抓到了通宵打牌之后在涩谷街上抽烟的你,甚至你的妆过了一整晚还有点花。不用怀疑,你的眼线必然晕了很多到卧蚕那里,绮罗罗给你推荐的眼角胶笔……绝对没那么防晕。
第5章 DATE
“我也是有休假日的啊。”
所以今天的五条老师没穿高专制服,这身让你有点陌生。
你可能是通宵了之后抽烟,脑子有些发飘,你让咒术界最强等你抽完这口再继续走。
“在外面就不要叫我老师了嘛,我是专属于休息日的五条先生。”
你点头,刚才那个搭讪的男人已经走了,应该是迫于五条老师的压力吧,毕竟五条老师和棒球选手大谷翔平的身高和身型差不多,站着像一堵墙,压迫感十足。
“那五条先生今天来涩谷做什么呢?”
“我很难买到尺寸合适的成品衣服,所以在这边的店里定做了几件。和我一起去拿?之后我请客吃午餐?”
“那我要去池袋吃中华料理,正宗的。”
“可以哟。思念故乡吗?”
“正是。”
你跟在他身后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到了一家楼里的工作室。
检验日语的时刻又到了,你没有完全听懂,尤其是里面夹杂的一些外来语。outer这种你还能大致猜出来是外衣的意思,但patterner又是什么?诸如此类听不懂的地方时不时出现。
因为这是二外,你不集中精力去听,完全可以把日语当做噪音自动过滤,你放空脑子,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等。
五条老师在一件件试穿确认,里面有两件像今天这种场合穿的休闲装,还有几件类似周一到周五早上揍你时专门穿的运动款式上下装,还有大概一个月之后的11月开始能用上的羊毛材质羽织。
他偶尔问你几句你觉得怎么样,可你从前只是个打工社畜,活在对着装不太讲究的国家,自认为没有什么审美水平,自己基本都穿运动款式的服装,此时全部附和“好哦”、“不错”。
你甚至有一种错觉,五条老师是来定做漂亮衣服的太太,你是在一旁坐着百无聊赖机械点头“好”“不错”“漂亮”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