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凑近。
沈清棠抬手握着她的下巴,撕了桑雅下颌处的一块人皮组织。
原本的清纯小白兔,卸下伪装变成烈焰红唇的大美人,“桑雅已经在牢里自杀了。”
“是,东方雅谢四公子。”
“浮生楼交给你搭理,我以后会将重心放在沈氏集团。”
东方雅站起身,给沈清棠倒茶,“养老院项目成了吗?”
“算是成了,让利2%。”
“这,亏吧。”
东方雅咬了咬唇,“养老院建起,他们国家的老人要过来养老,还让这么多,我们利润只剩2%,五五开了。”
沈清棠手握住她整个下颌,一点一点用劲儿,好似下一秒她的喉咙就能被掐断。
随后一把扯过东方雅坐在身边的沙发上,将未熄灭的烟放在她掌心,男人的大手包裹着女人的手一厘厘捏紧。
“让归让,关键是看他们有没有手拿。”
“我想让他拿,他才能拿。”
“要不然,烫死他。”
男人浅浅笑着,眼神又变得阴郁,似警告别人,也是警告东方雅。
东方雅手心被烫得抽疼,面部抽痛着。
她动不了,也不敢动。
面上也不敢浮现痛苦,她微笑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四公子这张脸温和的时候能勾人,狠辣的时候能毒人。
她深深地明白,四公子不让做的事不能做。
要是惹四公子不如意,小心哪天阴沟里翻船。
东方雅想起来有一次,她趁着沈清棠酒醉,穿了一身旗袍,打扮得娇艳欲滴,坐在他房间等他。
男人眼热没控制住亲她,衣服也脱了,但在关键时刻清醒了。
清醒后却忍着没动她。
后来看见她在桑家被桑先生欺负,他看见了眼都不眨一下。
她知道,那是四公子给她的教训。
像四公子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和算计。
他给你的才是你的。
这次,她自作主张找了绑匪,能活下来实属万幸,领一顿罚罢了。
顶多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
...
徐冉等了许久,没再看见桑雅的影子。
他给沈听肆打电话。
“肆爷,我在浮生楼看见一个形似桑雅的人,只进不出消失了。”
“她逃不了多久。”沈听肆说。
徐冉心领神会,难道肆爷知道她自杀有猫腻?
随后又唉声叹气,“我相亲没去成,对象和别的男人跑了。”
“所以,今天算上班,不算放假。”
“辞职报告不会打叫秘书教你。”沈听肆挂了电话。
徐冉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
黑心资本家动不动叫他辞职,没人权。
他又打电话给白幼微。
“白小姐,肆爷这两天火气大,不让我们休息,天天加班,你能不能劝劝他。”
他又小心的提了一句,“您上次让我帮你进肆爷私人泳池,你答应叫他给我放假...你还记得吧。”
他态度讨好,语气也很柔。
白幼微一脸懵,倒是想起来泳池这回事,“徐冉啊,我...说的话他能听吗,他现在都不理我。”
她和沈清棠的艳照事情出来后,沈听肆只是偶尔叮嘱她注意安全,没过来金桥府找她。
她也气沈听肆不信她。
这个男人明明是他求着要和好的,现在倒还成了她的错了。
总归是理亏,白幼微还是想找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奈何没有好机会。
徐冉说,“肆爷心里在乎你呢,在办公室偷偷看你照片,等过两天他顺一顺气就过去了,下周末晚上有个宴会,你去当他的女伴,他一笑什么事都没了。”
“那个,我放假的事就拜托你了。”徐冉再求。
“我尽力,你把宴会地址发给我。”
徐冉将地址发了过去。
他长叹一口气:放个假怎么这么难,脱单怎么这么难。
...
隔日,沈氏集团开了董事会,任沈清棠为总裁。
董事长沈镜之下午约见了京城来的梁家人就病倒了。
高级的私人病房,沈清棠来看她,“大姐,身体怎么样?”
“没事,你那个项目,你要提防那个外国人。”
“大姐放心,主动权在我手里。”
“出去吧。”
沈镜之太累,这些年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她忘记了唐城。
今天见到梁羽,他半张面孔隐匿在背光里,一撇一笑,太像当年的唐城。
她心里绷着一根弦断了,当即就病倒了。
沈听肆来病房看她,她没见,直接赶了出去。
她和沈听肆之间还是隔着唐城那条命。
沈听肆失落地出病房,关门转身撞见了梁羽和侄女梁忆。
梁忆当场就追上来,“大叔...好久不见。”
沈听肆微微颔首,迅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