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婵在左右等不来凌湙自投罗网后,没法想,只能一盆水泼醒了姜天磊,不等人回神,就瞪着眼睛问他,“你还能令的动被武少帅带走的江州兵么?”
姜天磊本来还很生气,暴怒的要杀人,结果一听现在城中形势,立即就知道脱身的机会来了,“当然能,只不过我需要靠近城门口,不然我的那些兵看不到我人,是不会听令的。”
萧婵点头,咬牙道,“我带你去,你只要能令你的兵反杀武家军,不管最后结果怎样,我都保你不死。”
姜天磊眼神连闪,低头望着湿透的衣裳,“那还请萧郡主替本公子换身衣裳,不然这模样叫我的兵看到了,定要误以为我是受了你的威胁,万一不肯受调令,岂不是我们双方的损失?”
两人各自怀着心眼,前者想要证明自己女子不输男的潜质,浑水摸一把大鱼,后者则想利用这个机会,与自己人汇合,哪怕那几万江州兵完全抵不过将要有的前后夹击,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人能护着他逃走,他都能回到江州从头再来。
突峪终究是被架上了台,在左右兵勇质疑不信任的眼神里,只能让步,表示愿意带领他们先去城主府找萧婵要说法。
而城门楼上绝望的礼部官员们,终于在寒风萧瑟里等来了尘烟滚滚,武家军裹挟着千军之势踏马而来,这一刻他们喜极而泣,同时又怀着深深的侥幸,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留下一条命。
凌湙侧耳听着城外的万马嘶鸣,身后掣电聚集了所部人手万分警戒,他们每个人都手握长长的斩马刀,跟在前方的主子身后,等待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突峪没在城主府找到萧婵,抓了人问后才知道,她竟带了人往南城门而去,还打的要去御敌的口号,这样一来,就显得一意要先出城的他,更怂包更无胆了。
角力台那边,幺鸡将凉族的一名巴图高举过顶,若的羌族士兵举刀狂吼,群情激愤,让跟着突峪的人,更对前后迟疑不决的他生的不满之心,望着城门方向催促,“六王子,我们也去南门口。”
萧婵把姜天磊带到南城门,找了守城将道,“武家军一会打头阵的兵指定会用江州军,你带他上城楼,那些江州兵看见他,肯定会掉转枪头对准武家军的。”
那守城将大喜,挥手上前就让人欲将姜天磊拖上城楼,不料姜天磊拿出从萧婵屋里藏的勾针,抵着自己的脖子威胁萧婵,“我需要与我的兵汇合,否则宁死不配合。”
笑话,这就被当人质的绑上城楼,他的安全谁来保障?当他傻么!
那守城将大怒,当即拔了刀要来教训一下敢这个时候来威胁他的人,却被萧婵眼急手快的拦下了,她还要靠姜天磊入江州呢,可不能叫他死在这里了。
这个时候突峪来了,对上夺了他舅舅城防的守城将,硬着头皮与萧婵道,“你把他交给我带回族地给一个交待,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是乌崈图霆不守规矩,先动手抢兵夺权,可现在又找不着他人,就只能拿他留下的将领抵罪了。
萧婵根本不理他,躲在自己的亲兵阵中望着守城将,“先用那些大徵官员试试,逼问城下武少帅,王孙的下落。”
突峪被人忽视,深感丢脸,强撑着颜色再次好声气的与萧婵商量,“此城防按理仍归我族统管,萧郡主,便是要捞功,你也要退后一步吧?”
眼神不经意间与一旁的姜天磊对上,双方各自筹划着心里的小九九。
跟在突峪身后的鄂鲁部,望着连正眼都不看他们的萧婵,以及昂着脑袋拿鼻孔对着他们出气的守城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见自己这边的六王子还要跟他们讲道理,当时就没人愿意等了。
随着城中心处角力台四周爆发的啸叫,他们瞪眼出声,“你们角力台上的巴图全部失势,按理城中财物尽归我族,分不得你们一点,可你们先是不讲规矩的抢了城防,后又占着我们将军这大半年的收成,一切矛盾由头都因你们挑起,便是去了凉王帐,也是我们占理,现在,我们来替鄂鲁将军讨个说法,你们都一副爱搭不理样,那就别怪我们动武了,兄弟们,上。”
替鄂鲁报仇是一方面,抢夺回属于他们的财物更是重中之重,一族的补给不容有失。
突峪脸色终于变了,脸颊上的肉不停跳动,牙齿咬的咯嘣响,,“萧郡主,别欺人太甚了。”
他身边等了太久的将兵再没有耐心,纷纷上马拔刀声震城中心,而这边的响动也传到了角力台上,幺鸡站的高,举臂高呼,“兄弟们,六王子那边需要我们。”
说着带头就往南城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