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拿你当我姐,当我亲姐我才拉你出来的。”
盛疏庭大笑,如果此时有路人经过恐怕都得绕行的那种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骗我呢!”她揪着王志的衣领,手上的血蹭到了王志浅灰色的羊毛大衣上,“你早就知道你嫂子的账号对吧?你知道她并没被戴青藏起来,她总去逢春,整个洛城的人都知道她,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人间蒸发了!”
王志从口袋里拿出包烟,抽出一支塞进盛疏庭嘴里:“庭姐,抽支烟冷静冷静。”
盛疏庭毫不客气地把烟吐在了地上。
王志依旧满脸淡定,又抽出一支塞进自己嘴里,然后用手拢着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点烟。
“这么冷的天,还冷静不下来吗?”王志笑着问她。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跟她们合伙骗我,像骗傻子一样!”
“说句俗套的话,我这是为你好。”他借着路边的霓虹灯看了看盛疏庭手上的伤口,血已经凝住了,“手不疼吗?用不用去医院?”
盛疏庭推了他一把。
“庭姐,你跟嫂子,从她发现你跟杨梦灵的事开始,就注定没戏了。”王志叹了口气,“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该比我更了解吗?你觉得她是会原谅你出轨的人吗?如果是,为什么你们结婚后你那么怕东窗事发?”
盛疏庭惶然望着王志,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
“即便我告诉你嫂子常去逢春你又能怎样?去逢春下跪求她回心转意吗?还是用点什么伎俩哄骗,威胁?你觉得同样的套路她还会再栽第二次吗?尤其是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个戴青,戴青会眼睁睁看着她救出来的小兔子再重陷火海?”
一听到戴青,盛疏庭身上的躁戾之气又起来了。
“她戴青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人?”
“你觉得她还用抢吗?嫂子是长了腿的,她自己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王志顿了顿,开始灌鸡汤,“都是同样的结局,与其丢了风度,还不如优雅地放手。不是你教我的,人要往前看,凡事要潇洒吗?”
盛疏庭的眼眸里蓄起了泪:“可有的事潇洒不起来。”
“不潇洒又能怎样呢?除非嫂子失忆,否则你俩回不去了。说句不该说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真那么在乎她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在家爱她,还出来瞎搞个什么劲儿。”
“王志,你是来奚落我的吗?”
“哟,你看出来了?”王志嬉皮笑脸。
盛疏庭气得直哭,却又拿他没办法。
“事情的原委你也都知道的啊!”盛疏庭觉得自己无比委屈。
“嗯,是啊,所以我们假设嫂子回心转意,你真的愿意往后余生就只跟她一人相伴吗?”
“我愿意!”盛疏庭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还是好好想想再回答吧!离婚的这几个月也没见你一直吃素啊,你要是真能吃素两个月,我就信你。”
“那我们就打个赌!”盛疏庭还不信了。
“好,赌!外面也挺冷的,咱们别在这冻着了,各回各家吧!”王志把盛疏庭推回了她的车里。
关车门的瞬间,王志说:“我就赌你无论如何都追不回池思岫。”
第37章 我反悔了
跨年这天晚上戴青是真的喝大了, 次日早上睁开眼甚至想不起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池思岫虽然坚持到了回家,但整体情况也没比戴青好多少。
她用自己最后的意识完成了摘假发片和美瞳的动作,到卸妆洗澡那一步时, 只觉得天旋地转, 再站一秒都会倒地的程度。
于是她连脸都没洗, 就直接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戴青和池思岫脸上的妆容都一片狼藉。
俩人发懵地面对面坐着,共同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戴青的记忆只到跨年钟声响起的时候, 她和池思岫在舞台上拥吻。
她揉了揉自己巨痛的头,半真半假地说:“我好像断片了, 只记得最后在舞台上表演的事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吗?谁把我扛回来的?”
戴青的说辞给了池思岫灵感。
“我也只记得最后在舞台上表演的事了, 怎么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店里的员工把咱们送回来的?”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还好对方忘了,不然多少有些尴尬。
“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算了, 还是先卸妆吧, 你看你的脸,跟小花猫似的。”
“没事,你先洗澡,我去煮汤,你洗完刚好汤煮好了,我再去洗。”
两人推搡的工夫戴青的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话的是逢春的经理。
戴青皱眉:“多大的事不能发微信。”
“老板, 逢春这儿收到个闪送, 电话留的是咱们前台的电话, 收件人是池小姐,我, 收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