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婵说她该打,非但不怕,反而挑着眉毛妩媚一笑,蛊惑道:“姐姐要打人家的屁股,作甚要用竹剑?何不用手?”
林婵眼神微凝,情不自禁随着她的话往下移。但又立刻制住,垂眸偏头。
江秋洵从床上爬起来,慢慢移步,一边下床,一边解开束缚在身上的几层嫁衣。
嫁衣失去了系带的固定,随着她往前走,一层一层地滑落在地,铺就了满地的深红,和烛台上的红烛相映生辉。
江秋洵逼近林婵身边,掌心握住她的手臂,热乎乎的掌温一点一点地往上移,最后落在她的肩上。
“姐姐为何闭眼?你是不是在心里说——非礼勿视?”
她的声音低低的,甜甜的,像是深夜里的狐狸精,最后一件松垮的亵衣不知何时从肩膀上滑落到了手肘,露出嫩白光滑的大片肌肤,在红烛中愈发显得诱人。
江秋洵吃吃地笑着,道:“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今天的礼,就是对人家行周公之礼呀……姐姐……嘤。”
她在林婵肩膀上的手慢慢滑到胸口,去解林婵的衣带,却被握住。
抬头,见已经睁开眼睛,回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
江秋洵在这一双温和的眼中看到了欲望。
江秋洵轻笑一声,道:“今天晚上,姐姐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不对,是从今天开始,姐姐每天晚上都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林婵抿了抿唇,揽住她的腰,欺着她,上前一步。
呼吸太近了,带起若有若无风,滑过面前江秋洵外露的肌肤,带起一点痒,顺着经脉传进江狐狸的心里,让她浑身上下都难耐起来。
林婵往前走了,江秋洵却反忍着痒意退了一步,顺势倒在床榻上,仰望着林婵,指尖点在林婵胸口,一边用眼神勾勾着心上人,一边道:“阿婵姐姐,你忘了,还没喝合卺酒呢。”
林婵扯下自己的腰带,扬手一挥,腰带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卷住桌边的两个杯子,“唰”的收回,一只落在林婵手中,一只落在江秋洵手边。
江秋洵顺势接住。
二人挽着手,一饮而尽。
礼成。
江秋洵丢开杯子,媚眼如丝。
“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林婵低头看着她,忽然捏住江秋洵的下颌,吻她的唇。
酒水滋润过的唇瓣异常红润饱满。
残余的酒水顺着亲密的吻渡过去。
情迷意乱的江秋洵没有理会,任由酒水沿着她的唇角流下,让整张婚床都弥漫着醇厚的酒香。
江秋洵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在唇舌交缠间欲拒还迎,含糊道:“慢点儿……姐姐,你好心急……”
闪烁的烛光被弹指的劲风吹灭。
黑暗的床榻间,唯剩下江秋洵的喘息与隐约的吟笑。
夜空上,月如圆盘。
夜空下,荷花池中,荷花绽放,鱼儿在池中畅游。
新人的卧房中隐约传来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凤吟鸾吹,婉转动人。
整个庄园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宁静。
江湖路远,从此结伴而行。
第125章 番外 婚后日常
天边微亮, 不知道哪家的大公鸡已经开始打鸣。
江秋洵被吵醒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摸了摸身边的被窝,已经没有热气了。
“阿婵?”
江秋洵满身酸痛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累了。
穿好亵衣,随意披了一件外袍, 走出卧室。
院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的花园中舞剑。
南方的秋季,花园里一片深绿,点点橙黄的枯叶好似叶丛中的花纹。
不远处的青石板边缘,是江秋洵以八卦迷踪图为基础种下的蝴蝶兰。
秋季的蝴蝶兰盛开, 各色的花瓣争相斗艳, 但远不及林婵白衣舞剑的仙姿。
这身白色的丝绸长衫宽大随意,随着她腾挪轻跃,衣袂翻飞, 迎着晨曦的光, 美好得像一幅画。
江秋洵抱着胸, 靠在房门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林婵一招玉女穿梭,回身收剑。
“醒了?”
江秋洵挑眉道:“林门主果然武功盖世,功力深厚,这才睡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竟有余力起床练剑了?”
她只记得大概三更街道上传来更夫敲锣声音的时候, 林婵仍不肯放过她, 还把她平日里的那些骚话身体力行地实践了一遍。
果然假正经都是闷骚。
现在才卯时末吧?起点都不到, 她睡了最多三个小时, 就这么生龙活虎地练剑了?她们内里有差这么多吗?
林婵却忽然抑制不住唇角的笑意, 走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子, 道:“傻。现在已是第三天清晨了。”
江秋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