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暗卫面无表情,齐声应诺:“是,郡主。”
朱尧瑛对邓全道:“听见了吧?东西答应给你了,别这么紧张,不就是一点儿金银财宝、成品丹药么?给你就是!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钱,各大门派进贡来的秘籍啊、丹药啊什么的,我仓库里堆得都放不下。这些还不及我头发丝值钱呢!说了给你肯定给你。”
邓全:“……”
突然不想要血玉了,想把这女人杀了是怎么回事?
无量天尊!
邓全摇了摇头,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丢出去,道:“你最好是别玩花样儿。”
朱尧瑛带着他进了书房,把东西拿到他眼前,道:“看清楚了,是麒麟血玉吧?”
邓全拿了血玉放在怀中,道:“还请郡主送老夫一程。”
朱尧瑛道:“没问题,小意思。”
邓全挟持着她,走到院落边缘,就准备一掌把她打个半死。这样暗卫们就会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救治这个郡主,而无法全力追击他。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感觉全身须发炸裂,如同被猛虎盯住。
他这一瞬间的念头是:难道林婵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根本就没有回头查看,当机立断把朱尧瑛往旁边一推,施展轻功逃命。
可他这一次遇到的猎手比几个月前的江秋洵还要快!
不待他飞身上墙,一掌的掌力隔空而来,印在他的背上。
“噗——”
一口血喷出后,邓全摔落在地。
这一掌几乎是打掉了他半条命。
“祖母——”
他听到朱尧瑛变脸似的换了委屈的娇软声音,道:“祖母,你怎么才出手!再慢一点儿你的乖乖孙女儿就要被这魔教匪徒打伤了!人家好害怕!”
镇国公主:“是吗?你这么害怕,还端着酒壶?”
朱尧瑛:“这是给祖母的葡萄酒,孙儿我视之若命呢。”
镇国公主:“哼。”
邓全:“……?!”
镇国公主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白天那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竟然是已经六十多岁的大长公主朱翊?
这怎么可能?!
穿着宽松长袍的镇国公主殿下抢走孙女的酒壶,背着手回房生闷气,嘴里还嘀嘀咕咕:“这酒怎么这么难喝?林婵这是被骗了吧?”
朱尧瑛心道,没人抢你的酒,没人骂你,喝起来当然就不香了。
朱尧瑛让暗卫把地上半死不活的邓全拎起来,拖进空旷的西厢房,按在地上,“咚”地一声,半点儿没收着力气。
她自个儿舒舒服服地坐在贵妃椅上,一手撑着脸,俯视地上的俘虏,道:“这个才是我喜欢的对话姿势。来,我问你,招不招?”
被一掌打懵的邓全一脸疑惑,道:“……招、招什么?”
朱尧瑛:“那就是不招了。来啊,给我上刑!”
邓全:“……等等,我招、我招——”
朱尧瑛:“还嘴硬是吧?把咱们常用的刑都给我上一遍!”
邓全:“……?!”
朱尧瑛:“哼,敢掐本郡主的脖子,卸我的关节,真是好大的狗胆!”
邓全:“……?!饶命……”
朱尧瑛提着一串儿葡萄,仰头咬下一颗,“呸”地一口把籽吐在他脸上,道:“晚了。”
……
林婵和江秋洵满院子乱窜,打飞的花花草草不计其数。
她俩眉来眼去地比斗,把蹲在草丛、灌木里的六个不速之客顺带揍了个半死。
最后江秋洵毫无疑问地被林婵制住了。
江秋洵十三年来用的所有招数都是以杀人为目的,在两人都不出杀招的情况下,林婵强过她不止一星半点儿。
江秋洵胡搅蛮缠道:“我不服,说好了用竹剑,你怎能用掌呢?你耍诈!你偷袭!再来一次!”
林婵不理她,抱着她进屋。
不一会儿,林玉燕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把地上六个半死不活的六个不速之客拖走了。
……
卧室中。
江秋洵全身不能动,只剩下一张嘴,依旧在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再来一次!下次我一定赢!你是不是不敢?”
林婵把她放在床上,道:“若你还是输呢?”
江秋洵有恃无恐:“我不可能输!我输了就是因为你不爱我!你让我赢……嗯?你做什么?”
林婵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着,脑袋埋在枕头里。
江秋洵的小嘴在枕头里兀自喋喋不休:“你以为这样我就说不出来了吗?小心一会儿我的口水喷在枕头……嘤?你、你、你居然是这样的阿婵?你居然打我屁股?”
林婵手中的竹枝挽了个剑花,在她翘臀上又打了一下,道:“口不择言,该打。”
这会儿江秋洵的内力终于冲破了穴道,侧了侧身子,把自己从枕头里解放出来,喘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