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他:“?”
代玉抬起头,立马解释道:“队长,我不是骂你。”
“哦。”
沈坠收回眼神,拿起一片三明治,开始往上面抹果酱。
他抹得认真,一点也没想要关心代玉骂得到底是谁。
但代玉很主动。
他往沈坠的盘子里放了颗已经剥好的鸡蛋,说:“明天就要打比赛了,柳传居然又玩消失。”
“什么?柳传又不在?”An正好也下楼来吃早餐了。
“这周都第几次了。”Zoo紧随其后。
“对啊。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什么总往外跑,今早去敲他门,人又不见了。”代玉说。
An看向Zoo:“你知道吗?”
Zoo摇头。
An又看向沈坠:“队长,他跟你说了吗?”
沈坠没回答,而是把一颗白嫩嫩的无壳鸡蛋放在了他的餐盘里。
An定定地看着那颗鸡蛋,小眼睛顿时亮晶晶地眨了眨,然后捧心,受宠若惊道:“坠宝,这鸡蛋是你亲自为我剥的吗?”
代玉愕然地看向沈坠。
沈坠和An轻飘飘道:“一颗鸡蛋而已,你要喜欢,本少爷随时可以给你剥。”
An听后,嗷呜一声叫出来,简直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虽然这只是一颗小小的鸡蛋,但换做以前,可是只有林教才有这个待遇。”
An话音未落,盘里的鸡蛋嗖的一下消失,下一秒,回到了代玉的盘子里。
他和代玉一样,只来得及看见沈坠把手收回去,少年的手指上沾了点紫色的桑葚酱,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的苍白。
“哎哎哎坠宝,你怎么这样啊?”An小眼神幽怨。
Zoo笑骂:“谁让你嘴巴把不住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An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提到了林申折,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怂怂地缩了缩脖子,然后两指一捏,在嘴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代玉则盯着盘里的鸡蛋,怔怔发呆。
一颗鸡蛋而已。
一颗鸡蛋而已。
一颗鸡蛋而已。
沈坠却折腾了好几个动作,又把这颗鸡蛋还给了他,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似的。
代玉扯了扯嘴角,苦涩地笑了一声。
等大家早餐吃得差不多了,柳传终于从外头回来了。
下了雨,这家伙甩着水走进大门,迎面对上了四个冷冰冰的队友。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别这样,我这不是赶在训练前回来了嘛。”
An冷笑:“不解释一下去哪儿了吗?”
“我……”柳传眼神飘忽来飘忽去,一看就很心虚,“我说我是去为我女朋友办事去了,你们信吗?”
Zoo:“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她。”
柳传见状,一下就急了。“别别别,我交代。”
四人动作一致地双臂抱胸。
柳传挠了挠头发,道:“我妈从老家来这边看病了,这几天没什么时间,只能起早去看她。”
“……”
四脸沉默。
An,Zoo和代玉同时看向沈坠:队长,还是你出手吧。
沈坠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一只藏獒从窗外跃了进来,砰的一声把柳传扑倒在地。
柳传惨叫一声,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张病例单,大喊:“我说的是真的!!!”
An夺过病例单,扫了一眼,愣住:“妈耶?还真是,你妈她没事吧?”
Zoo指了指诊断结果:“这个病可不太妙哦。”
沈坠也愣了愣,弯腰把萌萌抱开,然后把柳传扶起来。
代玉却还在怀疑:“你妈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去医院看她就看她,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这不是要总决赛了吗?怕告诉你们以后,你们担心我。”
An箍住柳传的脖子:“传哥,你还好吧?”
柳传摆了摆手:“还行。医生说我妈情况还算稳定,反正不会影响我打比赛的。”
柳传这事儿算是过去了,当然,大家还是会有点小担心,怕柳妈妈生病这件事会影响柳传的比赛状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章孔刘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中午,他找到财务总监,让她提前把薪水和之前的比赛奖金打到柳传账上。
代玉正好从财务办公室路过,听到对话,走了进去。
章孔刘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代玉也古怪地看着他:“传哥缺钱?”
“他妈不是急着用钱治病吗?说要请国外的医生做手术,医疗费至少三百万。”
代玉却觉得更奇怪了。“他缺这三百万的现钱吗?”
“以前是不缺。现在可不好说咯。”章孔刘叹气,“他家前不久做生意亏了好多钱,又给他女朋友开个工作室了,现在他妈又得了那种病,这乱七八糟的,哪件不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