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黄泽类重重叹出一口气,“你说你这脸要是真毁了,应湉不会不要你了吧?”
“……”
能闭嘴吗你。
掏出手机看了眼,应湉几分钟前给他回了消息,就一个“好”和一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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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什么安啊,应湉晚安不了一点。捧着手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索性坐了起来。
就应与峥出门那会儿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她实在不放心。
把这事儿跟赵予溪说了,踟蹰半天问怎么办。
赵予溪:[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应湉:[……]
赵予溪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她俩电话聊。应湉说可以,对面直接扣了一通电话过来。
“你弟该怎么哄你肯定知道,二十年技术那不是随便拿捏嘛。”赵予溪说,“而且我觉得你弟应该挺好哄的。”
应湉干脆下床,开了盏小灯,坐在椅子上。起身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骂了施漾一声,这狗东西,她现在腿都还有点酸。
缓了一口气,她问:“为什么?”
赵予溪答得理所当然:“他有点幼稚。”
那确实。
腹诽一句,应湉又说:“但我感觉这次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男生嘛,他们肯定有他们的处理方式。要发生的事怎么也会发生的,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他俩。”赵予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说了,应与峥应该清楚,他要是把施漾揍狠了,你肯定心疼啊。那他不是更加得不偿失了。”
应湉轻叹一口气:“我终于懂了长辈说的那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觉了。”
赵予溪哈哈笑了几声:“行啦,你就别焦虑了,跟我出去玩吧。你不是说应与峥这几天不是在球场就是在网吧吗?我们出去玩,给他带点儿吃的喝的。”
应湉说行,但她明天要先在家睡一天,恢复点儿体力。
今天实在太累了,剩余的精力只够支撑她和赵予溪聊这么一会儿天。
休息好之后,她和赵予溪出去玩了一圈。提前给应与峥发消息问他在哪,两个人买了一堆零食去网吧,还带了个蛋糕。
黄泽类看见她俩,打了声招呼,盯着赵予溪手里的蛋糕:“谁过生日?”
“在商场参加一个活动,运气好,中了个蛋糕。”赵予溪把蛋糕放桌上。
头子瞄了眼,盯着电脑,手上动作没停:“啥活动还送这么大的蛋糕。”
赵予溪:“蛋糕店活动。”
头子:“……”
那你真是运气好。
应湉来网吧这事儿没和施漾说,她一进门找到应与峥说的位置,把大袋零食放在桌子边儿上,直奔施漾那儿。
以至于施漾看见她,心慌一瞬,下意识就想躲。
昨晚应与峥放了狠话说最近不想看见他,特烦,但他们打巅峰赛又需要他。应与峥只能憋着一肚子怨气,当他不存在。
应湉一眼就看到施漾下巴上的创可贴,白色无菌纱布,透明胶带,看起来没那么起眼。
“下巴怎么了,应与峥揍的?”
她伸手,施漾偏头躲开:“没,磕的。”
应湉心说你真当我好骗呢?勾着他的下巴把脸转过来,稍微用力往上抬,借网吧里晦涩的光线看他下巴的伤口。
“都说了不许打架,他怎么回事儿。”创可贴旁边还有点淤青,她眉间紧蹙。
应与峥在旁边诶了两声:“我听得见。”
应湉:“你听得见我更要说了,你揍人归揍人,别打脸啊。”
“他该。”应与峥泄愤似的咬了一口薯片,“他对得起我吗?我拿他当兄弟,他只想当我姐夫。唉我操,这怎么是番茄味儿的。”
皱眉看了眼手边的薯片,推到头子那儿,“给我拿点儿别的。我手还疼呢,你都不关心关心我,我还是你最爱的弟弟嘛?”
“我看看。”应湉伸手,掐着他的双颊,左右看了看,“你又没有受伤。”
应与峥戳了戳心口:“伤在心里的,姐。”
应湉:“……”
噎了下,她松手,“你先一边儿去,没空管你。”
应与峥哼了一声,扭头跑去问赵予溪知不知道他姐和施漾那个狗东西的事。
赵予溪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头子旁边,在那儿看他打游戏,闻言扬声:“知道啊。”
“好家伙,就瞒着我是吧。”应与峥说,“老黄,你是不是也知道?”
“……啊?啥?”黄泽类的头戴式耳机只戴了一边,装傻。
别惹他,装傻吧,能装死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