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的贴身保镖。
尤斌刚点了一根烟就看见自家夕哥从晨曦中走过来,身边带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这位谁啊,眉目有点眼熟。
尤斌一边琢磨一边启动车:“夕哥,去哪里?”
“东白市高铁站。”
想起了,是那个人!尤斌猛的回头看向徐轻云,顿时心潮翻滚。徐轻云的脸上也倏的没了血色,惯有的从容像雪一样崩塌。
“夕哥,这位是嫂子YJQT整理吗?”尤斌的声音有点抖。
“瞎说什么。”季容夕心绪烦乱,没注意到身边波涛暗涌。
“是夕哥的朋友?”
“废话这么多,待会儿你送他去高铁站。”季容夕不想透露过多信息,敷衍说道。
季容夕马上要去参加一个慈善大典,半路下了车。
尤斌打开后备箱,拿出参加典礼准备的礼物,再次探问「夕哥,他真的不是你的情人或朋友?」「说了不是还问,路上遇到的。」
季容夕一离开,徐轻云紧接着也下了车。
尤斌冷笑。
巷道的石板路积着昨夜的雨水,因行人少,石板中间长出摇曳的青草来。巷道不宽,仅容一辆车。徐轻云走得很快,脚步踉跄,心中庆幸终于逃离了。
然而一辆车从背后疾驰而来。
唰!
飞溅了他一身。
吱的一声车急刹车停下。
车窗摇下来,尤斌冷笑一声:“真的不要我送你去车站吗?”
徐轻云没吭声加快脚步。
尤斌跳下车,一扯,单手一摔,将徐轻云轻而易举地摔在石墙边。
尤斌冷漠地逼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上你了呢!”
“你干什么?”徐轻云手撑着泥水,面无血色。
“报仇!”
“你、放开我!”
尤斌恶狠狠地说:“还真是徐家小公子,徐轻!你记得我吗?你记得一个姓尤的中年人吗!”
被高高地拽起衣领,徐轻云几乎窒息。
尤斌将他狠狠掼在石墙上,一脚踹过来,恨恨地说:“装什么死!你以前怎么嚣张的,啊!你倒是给我站起来啊!”
他知道逃不脱了,索性不动。
尤斌还不解气,随手抄起旁边的砖头拍下去。
砰的一声,满脸的血。
鲜血糊住眼睛,徐轻云手拼命撑着身后的墙,又悲凉又可笑:真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干什么!”
一个声音横空而出。
季容夕大踏步走过来,拦住了尤斌,想拽起徐轻云,却被一把甩开。徐轻云自己艰难地站起来,一脸血,惨笑,毫无神采。
季容夕站在中间厉声问:“怎么回事?”
尤斌双眼冒火:“就是他们徐家,害得我家破产,我爸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
徐轻云回不去的「世家」,是带着权力原罪的。
过往的优越,建立在罪恶之上。
徐轻云原名徐轻。徐家三代高官,根深叶茂,徐家和附庸势力垄断了东白市的重要政府位置。无数人想巴结,排着队送礼跪舔。
徐轻云享尽了荣华富贵和阿谀奉承。
学校里人人都捧着他,校长见了也得笑嘻嘻地叫一声:“徐小公子来了?”
徐轻云不屑一顾。
尤斌的父亲是一个包工头,跟政府承包了一个大型的桥梁工程,协议都签好了。他积极地拉了贷款垫资,撸起袖子准备开干,忽然被告知被踢出局了。原来有人走了后门,徐父把桥梁工程倒给亲信了。
这一来,尤父不仅丢了项目,还背上了贷款。
因为协议只是协议,并没有规定清楚,合同全是官员的口头承诺,想打官司都打不赢。
尤父数次去相关部门理论。
徐父恼火了,动用权力和关系冻结了尤父公司的账户。
尤父只得找关系请徐父高抬贵手,得知儿子和徐轻是同班同学,就让儿子送一块昂贵的表过去。尤斌的性格木讷,又不熟,见了面吭哧吭哧地说不出漂亮话:“送你的,求你爸别为难我爸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徐轻顿觉受辱,把东西狠狠一推:“谁要!”
第105章 第11发子弹 | 徐轻云5
【105】
礼盒啪的砸地上,盒子是盒子表是表。
旁边的同学轰然大笑。
徐轻的脸色白一块红一块,拂袖而去。到底是少年,面子薄,回家就跟徐父发脾气,嫌他做事不当,让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徐父更火大了,转头就对付尤父。
他下令,让尤父的其他项目全部停工,账都封了。没两天,尤父就接到好几份法院的公函。如此一来,资金链断了。随后就是雪崩:合作方不满并接而连三地终止合作;银行高利贷滚雪球;银行催款,债务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