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小王妃(55)

他在心里定了主意,只要温承愿意让自己陪着他,他就会一直陪在温承身边。平常人家夫妻之间,问完累不累,往往跟着许多家常话话。只是他不知道温承喜欢什么样子的,不知如何接话不让人厌烦,这让薛映第一次感觉自己笨嘴拙舌。

温承没有等到薛映下一句问话,屋里骤然冷清下来,钟贵适时笑道:“王妃今早喝过药,上午又用了点桂花糕,正等着王爷回来一起用膳呢。”

温承倒不觉得失望,能主动问一句话,便已经好很多了。他在这件事情上很有耐心,于是颔首道:“那便传膳吧。”

薛映闻言就要从榻上坐起来,温承上前轻轻扶了他一把,将他扶到地面上,看着他穿好鞋子,两人去了桌前,净了手,用起午饭来。

一连几日,两人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状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白天温承照旧进宫与皇帝商议定北军的军务。薛映遵医嘱躺在榻上,婚期将近,钟贵时不时取来些大婚要用的东西给他看一看,倒也不觉得闷。

经过几日调养之后,这两日脉象平稳了不少,薛映得到了大夫的允许,可以下床多走动一会儿,便去了王府的花园走走。

时值秋季,花园里的秋海棠菊花并木槿次第开放,虽比不得春日百花斗艳,可眼前的花开得绚丽多姿,显是精心照料过。

薛映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向那些只剩下绿叶的花树,辨别出多是奇花异草。他想起在九凤山中看昙花一现时,温承似乎是很了解花草,便问道:“王爷喜欢花吗?”

“皇后娘娘喜欢花,当年娘娘在正阳宫中养了许多花,殿下小时常帮着娘娘修剪花枝。娘娘去世后,殿下便将正阳宫的花与先皇对半分开,移了些在王府中,请了花匠仔细照料着。”钟贵指了其中一朵红色的花,“这朵秋海棠,便是从宫里挪出来的。”

原来是在追忆母亲。薛映慢慢点头,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那朵绚烂的海棠,问道:“我记得这株花上的颜色各有不同,为何这株花如今只有粉色?”

“主子是懂花的,这株花在娘娘宫中时便是两种颜色,不知为何挪到了这里就只开一色了。”钟贵对这些话记得亦是十分清晰,只是不擅长这些。

正说着,前院中有侍从走了过来,到钟贵旁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钟贵陪笑道:“主子,礼部送来了一些大婚用的东西,奴婢过去瞧瞧。”

薛映便点头:“你去忙吧,我站一会儿就回去了。”这几日经过钟贵的解说,薛映已经明白勋贵成亲不止是一家一户的事情,礼部会按照品级送银子器皿,温承是皇帝的叔叔,宫中会赐礼,十二监也会派人过来。迎来送往,诸事繁多。

钟贵嘱咐了附近的侍从几句,方才离开,到了前院,便遇到了今日上门的客人。

太后宫中的刘总管站在前厅,尖声尖气地说道:“杂家今日来奉太后懿旨,来请王妃去宫中学些规矩。”

“总管且先坐下喝杯茶吧。”钟贵笑道,“一路奔波,想是累了。”

“可不敢坐下歇着,太后现下立等着王妃过去呢。”刘总管丝毫不理会钟贵的热络。

“这么急么?只是王妃千里迢迢的过来,水土不服,此刻身体不适,恐是无法挪动。还是等王爷回来,重新请了大夫看过了,才好出门。”钟贵委婉道。自薛映住进王府的那一天,他便得了温承的吩咐,好生照料。此刻他不敢轻易放人去见薛映,更不敢让薛映出门,只能让侍卫骑快马出府,让他快点找王爷回来。

刘总管面上的笑假了许多,宫中向来是个拜高踩低的地方,他做小太监起,钟贵在皇后宫中当差,那时想与之结交,但没有合适的机会。多年后机缘巧合,他做了太后宫中的总管,终于可以抖落些威风,却吃了个闭门羹。刘总管不悦道:“您这样说,让杂家难以交差啊。”

钟贵没有在意刘总管的态度,面色和煦地拖延道:“并不是与总管为难。只是王妃这几日饭菜都没能好生吃,昨日更是晕了过去。唯恐因身体之故在宫中出了岔子,惊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清净。”

刘总管见他再三推拒,不肯让自己见到薛映,心里更是不快。陛下与敬国公世子是表兄弟,向来投契,如今世子挨了打,其母大长公主跑去与太后哭诉,宫中的几位主子都气得厉害,可又不敢明着与端王为难,便想要趁温承不在府中之时,将薛映召入宫中。可见钟贵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带不走人了,他哼了一声道:“端王向来是朝中众臣的典范,与陛下是血脉至亲,册立正妃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只是可惜出身不正,这几日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娘娘关切,才让杂家来一趟,没想到府中竟是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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