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眼神很不自然,感到头皮发麻,他僵着身子,任由发疯的李敬琅将他拥到怀里。
上一辈子的阴影如同鬼魅一般又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几乎让他呼吸不上来,如同岸上的鱼,只能进行无用功。
若说上辈子的李敬琅只是单纯的讨厌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堂哥,那么在那件事情之后,李敬琅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无法磨灭的厌恶。
李敬琅喜欢玩,在家里开派对,请了一堆人。
雪时自觉不出门,任由那几乎算是扰民的轰趴声吵得他睡不着觉。
可就在他半夜实在睡不着想要去外面上厕所的时候,他刚进到厕所,就嗅到了一阵浓重的酒味。
雪时瞬间知道那是李敬琅的朋友来到这里了。
他刚想要立马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那位李敬琅请来玩的狐朋狗友却见机抓住雪时的手腕,酒气扑面。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在下面看到你?”
男人醉得不清,看向他的眼神让人感到腻冷,上下打量,似乎在看什么商品一般。
雪时自然感受到了不对劲,他强撑着胆子,冷着脸说:“我一直住在这里。”
原以为搬出这句话眼前的人人起码能够看在李敬琅和李家的面子下推去。
可雪时不知道的是,他待的地方从来都不是给和李家有着血缘关系住的地方。这里住的只会是李家的下人。
而这样一个面容姣好的美人待在这里,到底打的什么心思谁都不知道,或者谁都明白。
那人听到雪时会的话,忍不住一笑,视线逡巡在雪时那纤细的脖颈,和那几乎算是纤纤如玉的手。
“不呆在李家了,跟着我怎么样?”
男人眼神带着雪时恐惧的占有欲意味,就像是将他当做个物品一般。
雪时自然不愿意,他想要挣扎开来,只是从小是个病秧子的他自然没有力气,这些全部被眼前那人当做雪时在耍小性子。
男人调笑着,也不恼,准备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时。
手腕被攥得生疼,雪时眸子里含着泪,语气却不示弱:“先生,我不喜欢男生。”
男人没怎么听,他的注意力都在雪时那因为挣扎而露出的锁骨,他微微偏头,敷衍道:“你说什么?”
雪时自认为时挣扎的动作也变得暧昧起来。
尤其是拿着酒杯上来找自己那消失已久的朋友时的李敬琅眼里。
雪时眸里含着泪,整个人被桎梏在男人的怀里,嘴唇嫣红,就像是被男人亲过一般。
不知为何暴怒的李敬琅将酒杯砸在地上,上前将缠住雪时的男人拉开而后猛地打了一拳。
被打的那个人男人蒙圈了,他想要回手,却又在看清楚面前是谁之后悻悻作罢。
上面的动静吸引到楼下的人,人们纷纷上来。经历了这一切的雪时不知道为什么被李敬琅的眼神盯得心惊。
他安静地离开,关上了门。
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门背猛地抵住。李敬琅投向他的眼神透露着雪时从未见过的厌恶,是的,是厌恶。
半晌之后,李敬琅冷然开口:“好好待在这里,可怜虫。”
被人欺负可怜,可那时的李敬琅却被另一种情绪冲昏了头脑,他觉得雪时变得可恨了。
但雪时不在意,他下意识忽略了他应该和李敬琅解释发生了什么,又或者他也厌恶李敬琅。
这辈子呢,雪时感受着李敬琅抱住他腰肢的力道,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垂处,几乎引起雪时的瑟缩。
他垂眸看着李敬琅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雪时轻轻抬起手,指尖碰到李敬琅的肩膀,冷然道:“可以放开了吗?”
这句话宛如魔咒,李敬琅登时醒来,只是雪时那身上淡淡的香味却像是刻进他的身体一般。
他慢慢松开雪时。
下一秒手掌扬起的气流拂过他的脸,一阵脆响在他的脸上响起。
李敬琅蒙圈地偏过头去,脸上顿时浮现了红色的巴掌印。
雪时的手心隐隐作痛,微微蹙眉,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显露出来。
“疯子。”
雪时开口,看向近乎暴怒的李敬琅,像是劝导迷途孩子的老师一般,说:“我是的你的堂哥,你说的是什么话?”
不是你说的你是我的弟弟吗?那现在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
李敬琅咬牙切齿,那双眼睛里满是怒意,想要狠狠拽住雪时的手腕,可听到那番话之后,又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
他刚想要开口说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他兀的想起雪时能进来李家就是以李家的孩子身份进来的。
雪时的唇珠润泽,似乎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动了怒,而后又冷静下来,说:“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