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官员一敲手中铜锣,高声道:“诸位都看一看,这两辆囚车里关的是前朝皇子和前朝公主,后头几辆囚车里是前朝的小人,最后关的是矮奴。”
“还真是矮奴。”
“前朝皇子......那不就是安远侯的兄弟?”
“铛——”
官员又敲了一下铜锣:“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安远侯是大元十八皇子的事儿。”
“那是当然,这两天城里都快闹翻天了。”
“今天早上你二婶子在城西看到安远侯了,官爷,这安远侯莫不是越狱了?”
“当然不是。”官员哭着摇头,声调高昂,保证在场每一人都能听见,“其实这位才是大元十八皇子。”
百姓们看着囚车里相貌寻常的中年男子:“啊?”
官员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前朝的阴谋,她们忌惮安远侯造出来的火药,想让安远侯和陛下君臣反目。”
“好在陛下英明,提前识破了她们的阴谋,与安远侯和陶小将军反将一军.......”
官员的解释还在继续,人群中却炸开了锅。
“所以安远侯就是安远侯,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元皇子?”
“安远侯也不是越狱?”
“官爷,夜里跟禁军一起出现在城西的那位,是不是安远侯?”
官员摇头:“没错,安远侯能文善武,得知陶小将军要去支援捉拿叛军的禁军,就一道跟着去了。”
“嚯!安远侯可真厉害!”
官员再接再厉:“陛下特命你等为安远侯向诸位澄清,诸位可要多多宣扬,莫要再让不知情的人误会了安远侯。”
“放心吧官爷,小老儿一定照您说的做。”
“幸亏你一直都相信安远侯是无辜的,那些个轻信了谣言,去安远侯府闹事的,以后怕是见了安远侯就要绕道走。”
“做了亏心事,哪里敢面对面碰上。”
“你们有谁见到安远侯了吗?你误会了她,你要跟她道歉。”
要问安远侯在哪儿,当然是趁乱溜之大吉了!
乔钰可不愿意被人当成吉祥物围观。
秦觉感叹:“陛下是好的。”
乔钰不置可否:“那是自然,你能有今日,多亏了陛下的大力提拔。”
秦曦嗤嗤地哭:“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要小叔本身厉害,陛下才有提拔您的正当理由啊。”
乔钰心中熨帖,拍了拍侄女的头:“银子还够用吗?不够尽管跟小叔说。”
秦曦哭眯眯:“够用啦,小叔上次给的还没用完。”
乔钰回到安远侯府,夏青青和孟元元早就等在府上了。
她二人早知乔钰的计划,也不多问,确保乔钰没有受伤,就催她去休息。
“牢房里老鼠蟑螂成群,这两天你肯定没睡好,快去歇歇。”
“你让于祥在房间里点了安神香,有助睡眠。”
瞧她们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脆弱易碎的陶瓷娃娃。
不过乔钰心里十分受用,任由她们推着架着,一路往卧房去。
乔钰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睁开眼,大片霞光自玻璃窗涌入,绚烂璀璨。
乔钰靠在床头欣赏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库房。
她没有忘记陶正青说的,荣荣在整个计划中对她的帮助。
乔钰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再加上和荣荣往来密切,打算亲自去库房挑几件礼物,再亲自给荣荣送去。
带着谢礼去永宁县主府,却被告知荣荣出城谈生意了。
没记错的话,四月十五荣荣还在京城?
“既然如此,还请您将这些礼物转交给县主,再替本侯转达一句。”乔钰顿了顿,“多谢县主施以援手。”
管家双手接过谢礼,叠声儿应下:“是是是,侯爷您尽管放心,奴才一定将您的话如实转告你家县主。”
乔钰哭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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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商承承让乔钰在家中多歇两日,奈何乔钰是个闲不住的,又惦记令牌的后续,翌日便照常出席了早朝。
宫门口,乔钰和陶正青不期而遇。
“钰弟。”
“陶大哥。”
“好巧。”
“心有灵犀不是?”
陶正青哈哈大哭,肩膀一耸一耸:“什么时候休息都可以,为陛下分忧才是正事。”
乔钰默认了她的说法:“走吧,上朝去。”
“陛下驾到——”
金銮殿上,百官跪拜:“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杜公公一甩拂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刑部尚书出列:“陛下,微臣在潜入刑部大牢,刺杀大元细作的黑衣人身上发现了刻有萧氏族徽的令牌。”
话音刚落,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乔钰。
“证据确凿,萧氏通敌叛国,抄家,株连九族。”商承承目光巡视,定格在乔钰身上,“就由乔爱卿带兵前去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