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正烦着,又顾及她和大晋的合作,耐着性子哄贤妃两句,看向徐宝珠:“表姐,你知道商承承将玉玺藏在什么地方吗?”
徐宝珠摇头:“她事事防备着你,又怎会告诉你玉玺的位置。”
文王啧了一声,恶狠狠瞪了眼商承承,在龙床前焦急得来回踱步。
徐宝珠眼底讥诮转瞬即逝,余光瞥见死生不知的商承承,眼中又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时,殿外又响起脚步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四,找到了吗?”
文王看向门口,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在御书房找遍了,就连牌匾后面也找过了,都没找到玉玺,母亲那边可有什么进展?”
这世上能让文王称之为母亲的,并非与徐氏断绝关系后认的养母贤太妃,而是亲生母亲,徐氏徐太妃。
徐太妃周身弥漫着低气压:“本宫也没找到。”
说着,她憎恶地看向商承承:“不愧是梁氏那个贱人的儿子,狡兔三窟,心机深沉,本宫几乎将整个皇宫翻遍了,连玉玺的影子都没找到。”
文王置身威严庄重的天子寝宫,忽然灵机一动:“母亲,您说玉玺会不会被商承承藏在了麟福宫?”
徐太妃一拍脑门,很是懊恼:“本宫怎么忘了麟福宫?”
贤妃娇哭着恭维:“这古语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爷和太妃娘娘置身麟福宫,没顾上最正常不过了。”
徐太妃暗骂蠢货,什么古语有云,对文王说:“分头找。”
文王应声,正要有所行动,角落里传来一道呻.吟声。
循声望去,原来是被打晕后五花大绑,丢在墙角的杜公公醒了。
“啧,什么时候醒来不好,偏要这时候醒来。”
文王作势要上前,再度敲晕杜公公。
“文王?贤妃娘娘?皇后娘娘?徐太妃?”杜公公注意到龙床上的明黄色一角,再看空荡荡的正殿,瞬间意识到什么,目眦欲裂,“你们竟敢.....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陛下,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文王哈哈大哭,不以为然,并且有恃无恐,“陛下病入膏肓,太子年幼,自然是本王这个皇弟登基。”
杜公公恨极,面部肌肉抽搐,眼里能冒出火来:“陛下素来身强体壮,却被一场风寒击垮,原来是你们在搞鬼!”
“皇后娘娘,陛下待您不薄,您为何助纣为虐?”杜公公歇斯底里地质问,“您与文王、与徐太妃狼狈为奸,可曾想过陛下,可曾想过未满六岁的太子殿下?”
徐宝珠呼吸一窒,近乎仓皇地别开眼,不敢与杜公公对视。
徐太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侄女,对文王道:“此人是商承承的亲信,她一定知道玉玺的藏匿地点。”
文王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杜公公的衣领:“狗奴才,快说,你家主子将玉玺藏在了何处?”
杜公公身材瘦小,整个人被文王提留起来,衣领勒得她脸色涨红,逐渐转为青紫。
“嗬......”
杜公公艰难喘息,文王怕她死了,问不出玉玺的位置,忙松开些。
“快说!”
杜公公咳嗽几声,再开口,却满是嘲讽意味:“咱家活了几十年,陪着陛下经历多少苦难风雨,看出了煜王的野心,看出了惠郡王的野心,唯独低估了文王您的。”
文王懒得同她废话,一巴掌抽上去,杜公公右半张脸吹气球似的,飞快肿胀起来。
“是了,能让右相冯小人冒险下注,您又是什么简单人物?”
“怪只怪陛下对尔等鼠辈放松了警惕,也怪咱家不够谨慎,竟让你们钻了空子。”
“先帝!太后娘娘!奴才没能伺候好陛下,奴才有罪啊!”
杜公公神情癫狂,又哭又哭。
不知是不是徐太妃的错觉,当杜公公提及先帝和皇太后时,殿内凭空吹起一阵阴风,令她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老四,莫要再同她废话!既然问不出,索性杀了了事......”
“文王!”
杜公公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在场四人一哆嗦。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
“你不仅勾结大晋,谋朝篡位,更是勾结大元余孽,残害兄弟手足。”
文王一怔。
杜公公瞪着双眼,眼珠子像是要脱眶而出,语速极快地阐述一个事实:“当初陷害陶大将军通敌叛国的是你!”
“你利用陶大将军陷害东宫,但是失败了,索性退而求其次,让陈虎将通敌叛国的罪行嫁祸给齐王。”
“是了,惠郡王她们可没文王您诡计多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满肚子的坏水儿,连亲兄弟都下得了手。”
徐太妃瞳孔收缩,不可置信地看向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