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逆袭首辅(368)

“回陛下,不曾。”

“除政务之外,她可曾来找过朕?”

“回陛下,不曾。”

“砰!”

价值连城的砚台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苏公公、暗卫跪下,噤若寒蝉。

御书房内的空气凝固,令人无比窒息。

直到殿外内侍通传:“陛下,楚王求见。”

兴平帝饮一口凉茶,平息火气:“让她进来。”

暗卫悄无声息地退下。

不多时,楚王入内。

商承承面容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不时轻咳两声,眉头轻蹙,瞧着不是很舒服。

“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

膝盖刚弯下,就被兴平帝示意苏公公托住。

“你大病未愈,不在王府好好养伤,进宫来作甚?”兴平帝抬了下手,“来人,赐座。”

商承承谢恩,缓缓落座,温声道:“儿臣昏迷的这些日子,听闻父皇为儿臣开了私库,派人送来许多名贵药材,更是将大晋陛下送给父皇的寿礼中的两百年人参给了儿臣,儿臣铭感五内,今日身体见好,便迫不及待入宫谢恩。”

兴平帝抬头,对上嫡长子满是孺慕的双眼,心思一动:“醒来就好,二百年的人参再名贵,哪有朕的儿子重要?”

商承承是她的儿子,性命垂危之际,她无法坐视不理。

更何况,老大若是死了,还有谁能制衡老二?

惠妃所出的老五?

那孩子被惠妃养得胸无大志,显然不可能。

或许在几年前,譬如兴平二年,老大落水失踪两月之久的那次,她与徐氏琴瑟和鸣,老二老三老四乖顺懂事,徐敬廷唯她马首是瞻,老大的死顶多让她伤心几日,时间一长也就忘了。

可是现在不行。

因为她与徐氏离心,与徐敬廷生出嫌隙,老二更是野心勃勃,对东宫储君之位虎视眈眈。

老大必须活着。

想到暗卫交上来的证据,兴平帝眼神微暗:“你可知刺杀你的是什么人?”

商承承不假思索道:“前朝余孽。”

兴平帝问:“没了?”

商承承沉默须臾,小心翼翼开口:“可是......徐相?”

兴平帝眯眼:“可有依据?”

商承承苦哭:“儿臣此番前往池州府,查出徐副总管的罪证,回京途中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最佳时机,不是吗?”

兴平帝神情莫测,让苏公公把所谓的证据给她,眼中带着试探,目光如炬:“这证据是在刺客身上发现的,不过朕觉得这证据太过巧合,像是有人精心安排。”

商承承愕然得睁大双眼,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父皇,莫非您觉得是你......”

兴平帝没有说话。

商承承情绪激动,捂着胸口连连咳嗽,脸色苍白,面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父皇......咳咳......您怎能这样想儿臣?徐相乃国之栋梁,她有功于大商......咳咳——”

商承承只觉喉头一阵腥甜,当场口吐鲜血。

殷红刺痛了兴平帝的眼。

“王爷!”

苏公公惊呼,作势要搀扶商承承。

商承承挡下她的手,双眼泛红,声音哽咽:“父皇,您以前那般偏爱二弟,儿臣羡慕,嫉妒,却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如今您待儿臣掏心掏肺,将最好的一切给了儿臣,儿臣便已心满意足,此生无憾,只想做好分内之事,为父皇分忧,又何必做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损之事?”

兴平帝想到太医所言,楚王伤及根本,恐有碍寿数。

若证据与老大有关,若老大惦记她屁股底下的龙椅,又怎会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去陷害徐氏一族?

商承承咳出一口血,俯伏跪地,颤声道:“父皇,儿臣绝无此心呐!”

言罢,晕得不省人事。

兴平帝狠狠攥两下拳头,压下心虚与焦急:“愣着作甚?还不快将楚王送去偏殿,请方太医过来!”

商承承重伤期间,她的一应治疗都是方太医负责。

让她过来,方便对症下药。

苏公公忙叫来内侍,将商承承送去偏殿,又去请太医。

这厢方太医赶到御书房,向兴平帝行礼后去了偏殿,便有内侍通传,说是左相跪在御书房外,正脱冠请罪。

“微臣治家无方,竟不知微臣三弟借职务之便盗卖军械,更不知与之狼狈为奸的小人将军械卖给了前朝余孽,事败后竟派人沿途刺杀楚王,妄图毁尸灭迹......”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兴平帝厌极了徐敬廷为首的徐氏一族,包括徐皇后以及带有徐氏血脉的老二老三老四。

有徐敬廷这样野心勃勃的外祖,老二觊觎东宫,觊觎她的皇位最正常不过。

都是因为徐敬廷。

想到徐敬廷手中的滔天权势,想到退避三舍的憋屈,兴平帝愈发想念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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