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脸色煞白,将自己整个儿裹进被子里,脸也不露的那种。
乔金光溜溜地躺在炕上,疼得不断哀嚎。
正感觉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头顶响起恶魔般冷漠的嗓音:“乔金,你想死?”
乔金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和乔钰四目相对。
再看乔钰身后,是一脸八卦和鄙夷的村民。
乔金:“!!!”
乔金被眼前一幕吓傻了,捡起衣裳胡乱往身上套:“你们听我解释,都是这贱人勾引的我......”
乔钰不想听废话,一锄头砸下去,正中乔金两腿之间。
“啊!”
乔金差点吓尿,只差一点他就没了!
“乔金,你想死吗?竟敢撬我家的门,在我家做这种事情?”
“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以为没人知道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乔钰又一锄头下去,正中乔金大腿,当场血流如注。
乔金惨叫,不待他爬下炕,乔钰又一脚上去,正中靶心。
“嘶——”
门口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已经感觉到疼了。
乔金虾米般弓起身子,疼得在炕上打滚,哀嚎不断。
腿上伤口流出的血流得到处都是,仿佛置身于什么杀人现场。
“啧,恶心死了。”
乔钰低语,再次举起锄头。
之后的时间里,乔金被乔钰捶得满屋子到处乱蹿,惨叫不迭。
没人站出来制止,甚至拍手叫好。
乔金这事儿做得实在太恶心人了,被乔钰打死都是活该。
这场单方面殴打持续了一刻钟之久。
乔钰一肚子气,还被恶心得不轻,只管往死里下手。
等一切结束,乔金身上已经每一块好肉,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乔钰扔了锄头,没去管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张寡妇:“村长,还得麻烦您把人送回去。”
乔大勇冷着脸,并非针对乔钰,而是对着乔金和张寡妇。
他点了个妇人,让她送张寡妇回卢家村,又让乔耀祖他爹拖死狗一样地把气息奄奄的乔金拖回去。
这会儿乔文德和叶佩兰都在家,看到乔金浑身是血地回来,又惊又怒,质问乔耀祖他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姚翠翠也心疼自家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人。
就在这时,乔钰出现在乔家门口,面无表情道:“乔金跟卢家村的张寡妇在我家偷情,我乔钰天生见不得脏东西,顺手给他洗了洗。”
用什么洗?
当然是血了。
乔金这种又蠢又坏的生物,用水洗乔钰都嫌浪费水资源。
叶佩兰看到乔钰,下意识低头。
乔文德嘴上的伤才好,见乔钰身上带着血,哪敢说什么,窝窝囊囊地不吭声了。
唯独姚翠翠,不可置信地尖声道:“你说什么?大金跟张寡妇?”
乔钰懒得搭理她,回去后把西屋的被褥、床单以及垫在身下的干草拾掇出来,一把火烧了。
然后打几桶水,把屋里屋外冲一遍,末了又点燃去年还剩的艾草,门一关熏上两个时辰才罢休。
再打开门,西屋已经焕然一新,不见任何污迹。
乔钰啧了一声,一把铁将军锁上西屋。
若无意外,他不会再进这间屋了。
......
乔文江因为乔钰考取童生,还是双案首的事情郁闷了好久,从自家婆娘口中得知乔金和张寡妇的事,晚饭都没顾上吃,跑到乔家狠狠训了乔金一通。
乔金躺在炕上,浑身上下被包扎成粽子。
姚翠翠哭哭啼啼,不时捶乔金两下。
乔文江看得眼睛疼,去正屋跟乔文德喝酒。
兄弟俩都因为乔钰心情不好,一边说乔钰的不是,一边大口喝酒,不小心就喝高了。
乔文德要送乔文江回去,乔文江没答应:“不过二两酒,我自己回去就行。”
四月里,这个点天还没黑。
村民们成群结队从地里回来,见乔文江醉醺醺的,其中有人想着自家孩子在村塾读书,就想上去扶他。
乔文江一把甩开对方,大声嚷嚷:“乔钰你算什么东西?不过考了个童生,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跪在我面前,一边扇自己一边说自己是蠢猪的吗?”
“还有乔耀祖那个臭小子,口口声声说没从村塾学到东西,就屁颠颠跑去镇上读书了。”
“哈!没学到东西又怎样?那群蠢货还不是巴巴地把自家孩子送来村塾,见到我还得客客气气喊一声乔先生。”
乔文江酒意上头,说话越发没了顾忌,哈哈大笑着说:“一群忒好糊弄的蠢货,真以为村塾里的那些个呆子能有出息呢......”
等乔文德听到外面的动静,霎时酒醒,扑上来想要捂住乔文江的嘴,但已经迟了。
原本热情的村民们都怒视着他,默默握紧了手里的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