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挨个儿摸了三只的脑袋,钻进灶房烧热水。
在客栈这些天,客房内条件有限,自然无法好好洗澡,现在可不得洗个痛快。
乔钰把烧好的热水倒进浴桶里,加凉水到适宜的温度,一头扎进浴桶里。
一刻钟后,乔钰擦着头发走出房间,发现福宝趴在地上,花宝正蹲在他脑袋上。
一旁的寿宝雄赳赳气昂昂,仰天发出威武的狼嗥:“嗷呜~”
花宝啪叽拍爪:“喵喵喵!”
这下改换福宝嗷呜叫。
乔钰:“......”
不愧是你,绿茶小猫。
乔钰没有打扰他们培养感情,擦干头发去灶房随意应付了一口,带着在府城买的吃食去找乔耀祖二叔。
自从乔大勇家买了牛,农闲时期就由乔耀祖二叔驾着牛车载客,每日往返村镇。
牛车上有好些其他村的人,乔钰上车后只和乔耀祖二叔寒暄两句,便安静不言语了。
两刻钟后,牛车停在乔家村村口。
乔钰跳下牛车,和乔耀祖二叔一道去他家。
等见到乔大勇,乔钰取出一个油纸包:“在府城时路过糕点铺,买了些糕点带回来,这里头都是口感软糯易克化的,老人家也能吃。”
乔大勇再三推拒,还是没拗得过乔钰,只好收下。
“考得怎么样?”他问。
乔钰如实相告,乔大勇也不顾自己一把老骨头还未痊愈,拉着他就往祠堂走。
“咱们村自从文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童生了,钰哥儿你可是头一个......”
乔大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言语间难掩激动。
等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家的列祖列宗,两人走出祠堂,很快又碰到一群村民。
有位婶子问乔钰:“听耀祖说你去府城考试了,考得怎么样?”
不待乔钰答话,乔大勇便扬声道:“钰哥儿现在已经是童生了!”
村民们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纷纷道喜。
“乖乖,这么说来,钰哥儿岂不是要跟乔老三平起平坐了?”余光瞥见一人,乔大山忽然想到什么,高声喊道,“乔老三,你可还记得当初钰哥儿去镇上读书,你曾说要是钰哥儿能考取功名,你就叫他三叔?”
乔文江也没想到,昔日任打任骂的朽木竟然成了童生。
这厢听到乔大山的话,他老脸一僵,转身就走,落荒而逃的背影看得乔大山哈哈大笑。
乔钰言归正传:“村长,您不是说有人撬我家的门,趁现在天还没黑,您随我一起去瞧瞧?”
“什么?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跑来乔家村撬锁?”
“走,一块儿去看看!”
“钰哥儿别怕,肯定是隔壁村那几个混子,要是家里少了什么东西,叔第一个打上门去!”
村民们都是好心,尽管有讨好的意图,乔钰只作不知,笑吟吟同意了:“那就麻烦各位叔婶了。”
瞧着乔钰好脾气的模样,大家不免想起上个月他在乔文德家的勇猛行为,心底啧啧感叹,乔老大真不是个人,好好一孩子被他家逼成什么样了。
乌泱泱一群人直奔乔钰家而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粗喘与呻.吟交错的诡异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乔大勇第一反应就是去捂乔钰的耳朵,这声音小孩子可听不得!
然而手还没捂上去,就被乔钰挡住了。
乔钰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头,铁将军不翼而飞,铜环上隐约可见劈砍的痕迹,脸色骤然沉下。
乔大勇臊得满脸通红:“钰哥儿......”
“钰哥儿家就剩他一个人,屋里咋还有人,而且还在......”
“哪个天杀的跑来钰哥儿家做这档子事儿?”
“光天化日之下,臭不要脸!”
村民们正议论,乔钰抬起手,一把推开门。
众人:“!!!”
乔钰操起一直放在墙角当摆设的锄头,直奔传出声音的西屋而去。
乔大勇看得眼皮直跳,连走带跑地跟上。
谁知道里头是什么人,万一钰哥儿打不过可咋办?
......
乔钰悄无声息地推开门,男子光.裸的后背映入眼帘。
乔钰目不斜视,没有看其他不该看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照着男子后脑勺用力砸下去。
“啊!”
惨叫声想响起,刚赶到门口的乔大勇等人眼皮猛一跳,重回被发疯版乔钰支配的恐惧。
男子正埋头苦干,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在炕上打一圈滚,险些摔下去。
“啊!”
女子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扯过被褥盖在身上,可还是迟了一步,被门口的人认出了身份。
“张寡妇?”
“乔金?”
“乔金不是有媳妇,怎么跟张寡妇搞到一起了?”
“所以就是这两个臭不要脸的撬钰哥儿家的门,在他家做见不得人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