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茨喘息着跑过走廊,已经眼前发黑,喘息带着胸口一起发疼,身体素质还是太差了,才几步路就跑不动了。
勉强稳定住呼吸频率,洛茨最后深吸一口气,绕过拐角,看到了那个庞大高耸的巨型水箱。
水箱里空无一人。幽深的暗色水流在水箱中轻轻摇晃,卷出微小的漩涡,用于保护和封存的符文在四个边角泛出亮光,一切运行正常,但席浅洲不在其中。
一瞬间,洛茨连心跳都乱了。
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交替,可还没等他挑选出最有可能的一个,就被身后传来的一股力用力拴住,然后落进一个湿漉漉的怀抱中。
“你可算来了,要给公主一个沉睡之吻吗?”身后人戏谑问道,声音是洛茨梦见过千百万遍的样子。
洛茨喉间一哽,不可置信地回过身,须臾之间,泪水盈满眼眶。
泪眼朦胧中,洛茨对上一束湛蓝色的目光。
席浅洲对着他笑。
“怎么瘦了这么多?”他问,很心疼地擦去洛茨的眼泪,可一抬手,一行泪同样从他的眼角流下。大梦一场,死里逃生。
洛茨摇摇头。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吗?”他回嘴,咧出一个笑。
“有夫妻相。”席浅洲说。很熟悉的一句。
洛茨把他用力抱紧。
胸口的符文再也不疼了,好像经年的伤口终于在此时愈合,所有的隐隐作痛和魂不守舍全部随着他的回来烟消云散。
一瞬间的光阴也可以拉得无限长。
再也不要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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