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行,"谭一鸣走过去,顺手就给他继续解扣子,边解边体贴地说,"你以后多穿点,快入秋了,别着凉。"
贺庭远的喉结上下浮动了好几下,才别开头嗯了一声。
一直到扣子都解开,谭一鸣还要给他脱衣服,贺庭远赶紧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瞪着他说:"你这干什么呢?"
"皇上下朝了不都是让人伺候更衣么?"谭一鸣又笑笑,手指摸了摸他绷紧的脖子,"我伺候你。"
"……"
于是就真的被他扒了上衣,又给套上了居家服,才总算老老实实站在了对面。贺庭远扯了扯衣领,又努力吸了口气,才道:"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嗯?"
"我说了你不用这样,我也不会亏待你。"
"哦。"
"你这么殷勤干什么?我又不会给你加钱。"
谭一鸣脸上的笑容忽地一僵,手指本能地抖了一下。贺庭远明显捕捉到他突然转变的情绪,转念一想就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脸色顿时就软了,还有点慌,立刻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说:"我开玩笑的,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对不起。"
谭一鸣转过神来,心情又有些复杂,这家伙……道歉还道上瘾了呢?
他反握住贺庭远的手,侧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才道:"我就想对你好,还不行吗?"
"……什么?"
"小时候就喜欢对你好,你那时候怎么没意见?"谭一鸣感觉手心里的手掌哆嗦了一下,便更用力地握紧了,笑着说,"越长大越能装,天天戴着面具也不嫌累。"
贺庭远又咕嘟咕嘟咽了两口唾沫,腰板挺得更直,眉头都皱起来:"什么面具,我就这个样子。"
谭一鸣又笑笑,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也是,你都习惯这样了。"
贺庭远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憋死,这人还好意思提面具,行吧,那就让他来亲手撕开这家伙的伪装,吓得狠了,自然就不敢再撩拨他了。
结果……还是哪里有点不对。
"不继续?"
贺庭远瞪着已经被他扒了上衣压倒在床上的人,咬牙切齿道:"你还挺想继续?"
谭一鸣把两只手交叠着枕在脑后,看电影似的看着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笑着说:"贺总是不是不行,这都第几回了,扒光了不吃,晾着人玩儿呢?"
这话都说出口了,他要再忍下去就不是个男人。
贺庭远干脆扯开他的裤子,手伸到他内裤里揉搓了两下,谭一鸣的表情立刻就变了,眼角的笑意消散了一些,只有嘴唇还微微张着,忍耐地喘了两口气。贺庭远本来是想报复他的挑衅,可揉着揉着又有点懵懵的,开什么玩笑呢……自己居然在揉谭一鸣的下身,还揉了大半天的,越揉越硬了?
等等,怎么硬了?
他忽地抽回手来,冷面终于戴不下去,心里有点慌。
性取向没法扭转,可身体……被开发了四年,总会有些遗留的反应,这也没错……
贺庭远想到这儿又微微睁大了眼睛:这家伙,不会是顺便也拿我当按摩棒用吧?
"怎么了?"谭一鸣抽出一只手来,环住贺庭远僵直的肩膀,又抬起脖子亲了亲他的脸,"贺总放心来,我洗过澡了。"
"……"贺庭远咬了咬牙,又把人压下去,一边把他内裤扯下来,一边憋着气说,"你还准备得挺好?"
"嗯……自觉一点,你还不高兴?"
贺庭远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觉得有股气憋在胸口,吐又吐不出来,委屈得很。可心上人脱光了躺在自己身下,那点委屈也根本冒不出头来,他长舒了口气,垂眼看着谭一鸣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得眼睛渐渐发热,手掌掌心也快要冒出火来。
比起少年时候,谭一鸣的身材已经十分高大健实了,肩膀宽阔又厚实,腰胯却细窄,完美比例的倒三角身材,模特里都是少见的漂亮身子。谭一鸣又稍微有点偏黑,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又亮又滑,身上那些起伏的肌肉线条就像是流水一样,不多不少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太壮,看起来又十分结实。
贺庭远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性审美给定型了,比起那些纤弱美貌的小男孩儿,他就更喜欢记忆里那个飞扬矫健的小豹子,结果这头豹子自己长成了超乎他审美标准太多的性感尤物,他还眼巴巴照着回忆里的影子去找替代品,哪知道本尊更上一层楼,光看就让他有点眼晕了,都不太敢上手去摸。
更何况,这身子上还深深浅浅地印着些伤疤,虽然想到这些伤疤的来历有点让人气恼,可还是不得不承认……太他妈的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