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浮姬问道:“世子,可有佩戴之人的尺寸?”
傅砚辞用手比划了个尺寸给浮姬看,补充到:“稍微松一点,用金子连起来,上个小锁,不能轻易摘下的那种。”
浮姬垂头应是,吩咐旁边的侍女带着这块红玉下去锻造,她则是待在原地候着傅砚辞。
傅砚辞忙完了正事,问起浮姬浮云楼是否有异常。
浮姬思索道:“这几日倒还真有几个怪人,嗓音奸细,身材瘦弱,腰部佝偻。”
“而且还经常往浮云楼典当宫里头的用品,妾身猜测……可能是宦官。”
傅砚辞慢条斯理的转着手中的杯子,开口:“老皇帝才死几天,这些宦官就敢变卖御用之物,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拂袖抱拳,也向傅砚辞回禀这几日调查的情况:“主子,这几日属下观察着官员的府邸,果然不出主子所料,除了几家一品大臣,其他官员或多或少的都开始裁减奴仆。”
“更低一点的官员甚至开始变卖自己的家具去典当。”
傅砚辞轻笑两声,猜不透其中意味:“那可当真是有趣起来了啊。”
“好了,腰链做好后拿檀木盒子装好,直接送到世子妃院子里。爷这几日估计是有的忙咯。”
话音刚落,就领着拂袖离开了此处。
傅砚辞走在街上,停在湖边,突然开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国公府麾下的吗?”
拂袖跟在他身后,闻言想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记得。奴才和拂剑八岁便被父母送去参军,幸得老国公照料,收进麾下,这才能活到现在。”
“国公府的恩情,奴才和拂剑此生都不敢忘却。”
傅砚辞又问:“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来到父亲麾下时,父亲同你说的话吗?”
拂袖神色肃穆,沉声道:“老国公当初把剑递给我的时候,只说了八个字:忠于国君,护佑天下。”
“年少时听着倒是热血沸腾的。”傅砚辞嗤笑两声:“如今见得多了,我才明白父亲这话有多愚蠢。”
傅砚辞阐述着事实:“回京路上,处处都有百姓易子而食,唯独京城尚且还保留着往日的奢靡。原来早就从芯子里就烂了。”
拂袖心中大骇,提醒道:“世子,甚言。”
傅砚辞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透过映射再湖面的灯影,直直的望向水底的深渊。
他仿佛被绚烂的灯彩晃了眼,伸手向湖面虚抓一把,低喃道:“岁大饥,人相食。父亲,这就是您死也要护住的天下吗?”
二人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探头吐泡的鱼儿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第3章 世子破防
傅砚辞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游青的院子。
时间还早,游青睡了一天,此时正侧躺在床边看书,昏黄的烛光照在游青的脸上。
傅砚辞打开房门就是这副景象,自父母走后,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家的意味。
傅砚辞屏退了下人,带着满身尘气朝游青扑了过去。
“唔……”游青还在沉迷于书中,陡然被大山一样的傅砚辞一压,接近告罄的腰此时根本直不住,软软的塌在被褥上。
“卿卿~为夫好累啊……”傅砚辞挨在游青胸前,汲取着他身上清甜的竹香,整张脸几乎都要埋进去了。
游青被傅砚辞这没轻没重的动作激的打了个颤:“你快起来!”
傅砚辞听着这声骄横直骂混蛋,夫人身上连块好肉都找不出来了,自己居然闻个味就又兴奋了!
这么个大美人浑身无力的穿着亵衣躺在床上,傅砚辞要是不兴奋就不算个正常人了。
傅砚辞软着骨头,尽量挪开下身,压在游青背后,百般聊赖的拿起游青方才看的书:“唔,让为夫看看你在读些什么书。”
“别,还给我!”游青神色有些羞恼,想把人掀开抢回书来。
“嗯……卿卿莫不是一个人偷偷的在房里看不正经的东西吧~”傅砚辞安慰他道:“无妨,卿卿如今已经是我夫人了,识些房中术不必害羞。”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书!”游青本身是冷清的性子,可自从碰上傅砚辞之后,便日日炸毛。
傅砚辞单手掣肘住游青,把书中内容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明朝明朝待明朝,只愿卿卿意逍遥……”
游青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念出这段诗词,脸颊已经红的仿佛要滴血了,心脏也跳动的飞快。
“你别念了……”
“唔!”游青瞪大眼,愤愤的看着又吻自己的男人,怎么又乱亲人!
傅砚辞浅尝即止:“卿卿……我的卿卿,怎么这惹我喜欢?你是不是就是按着我的心口长大的?嗯?。”
“我不过是随手翻到的,你别太在意。”游青把傅砚辞的脸推向一侧,看着他那张脸只顾着脸红,根本说不出来其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