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笑眯眯道,
“那,我就也先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真的不用送?”
“我不是真的小孩子啊。拜拜。”
柯南和两位公·安道别,走出公寓楼的时候才意识到刚才的对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就像我和小兰?……可是安室先生,我跟兰之间气氛很协调,不只是因为是幼驯染啊。你看看我跟园子。用我跟兰和你跟景光先生比较,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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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部分】
上一章有人奇怪为什么秀一在日本这么久了不习惯敬语/其他人也跟猫哥说敬语为什么到了hiro这里反应这么大。
解释一下,日本的敬语体系是非常非常复杂的,复杂到日本人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地步。我本科上日语辅修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说,日本学生大学毕业往往会去专门学一下敬语以应对职场。比如日语有尊敬语,有自谦语,又不能敬语混用,然后对不同对象需要使用不同程度的敬语(长辈/老板/顾客/天皇……)。
这几年日本很多上年纪的人都在批判日本年轻人不会用敬语,会出现敬语混用和程度不对的问题。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感谢”就可能包括如下各种表达方式,尊敬程度完全不同:
どうも。
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ありがとうござしました。
本当に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心より感謝申し上げます。
厚く御礼申し上げます。
……
等等等等。(熟悉日语的人可能可以数出来十几种?都不止?我是只知道这么一点点)
平时秀一(冲矢昴)作为一个普通研究生,最多接触到的也就是前几种程度比较轻的敬语。上一章hiro为了表达对救命之恩以及(主要是)对方没有告诉zero事情全貌的感谢,用了程度相当高的敬语。秀一不自在是很正常的,他可能这辈子没听到有人用这种程度的敬语跟他说话。
第67章
周末的时候,景光一个人去了长野。
降谷有点不放心他,景光简直哭笑不得:“我是个成年男人、一个公·安警·察,去长野看哥哥这种事,zero你到底在不放心什么啊?”
降谷猫猫嘴不说话。
景光笑着拍拍他肩膀:“知道你对我的事情有点PTSD,但是也多相信我一点吧?如果不是当初公·安内部出了问题,我不会暴露自己的。”
降谷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就是,啧。好了好了,我送你去车站。早点回来啊。”
“好。”景光含笑道,没有拆穿他别扭的神情。
坐了两个小时的新干线到了长野,一出站景光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哥哥。”
诸伏高明一怔,看着顶着陌生面孔、少年模样的人走到近前,开口发出熟悉的声音。
他目光略微闪动,化作一个柔和的笑容,什么也没问:
“景光。”
他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弟弟的名字。
“是我。——是‘绿川光’哟。”
陌生面孔的少年这下连声音都改变了,他飞快地扯了一下衣领,给哥哥看了脖子上的变声器,然后语气轻快地用近乎少年音的嗓音道,
“我们去哪里?”
“坐了两小时的车,大概不想继续坐着了。不如景光……绿川和我一起去高远城址公园?”
“好,可惜这个季节,樱花差不多都落了。没办法看到最好的景色了。”景光有点遗憾。
高明却摇了摇头:“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
“是中国那位苏东坡的词啊。”景光默默在心里品了一品这句词,感慨兄长的古文造诣,“说来,这一阙苏东坡写给他弟弟子由的。”
——而且,全篇是在写,苏轼和弟弟分离多年,感慨旧事却像是昨日般清晰,并且满怀期待地盼望和弟弟的重逢,想着“到时候见到了,就跟你一起在残春游览,看池上落花如雪”。
在这样的晚樱渐落的时候,这样兄弟两个人走在公园里,这一句词,再应景不过。
高远城址公园是长野著名的赏樱胜地,但因为已经到了末春,樱花大多凋零,刚巧没有什么人过来。
人影稀疏的公园里,谈话也比较方便。
景光索性关掉变声器,用了本音:“很久不见了,哥哥。”
“是啊,很久不见。……就在不到一年前,我收到了一个信封。”
“……?”
“信封上字迹模糊了,只看得出来写着交给长野县警诸伏高明警部。信封的背面,画着一个椭圆形。”
景光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恐怕不是什么椭圆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