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名安轻轻开口,“帮我做饵,拿下袁层。”
“怎么做饵……”钱柚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已经软了下去。
周名安单手接住她,恶鬼低语一般,露出真正的面孔,“自然是以身为饵,好好伺候袁大人了。”
钱柚头脑如同浆糊,话听的模模糊糊,虽然不知道周名安想用她做什么,但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她想挣扎,但人跟面条似的软了下去,身体里像是被人点了把火,正沿着小腹顺着四肢蔓延,让她既想推开周名安,又忍不住向他靠近。
钱柚绝望到难以置信,怔怔的看着周名安,看这个温润风流的公子哥揭开伪善的表皮露出真面目。
她眼泪掉下来,到这一刻才明白母亲话里的深意:
离周名安远一点。
他不是喜欢自己,更没想过娶自己,他只是要算计自己罢了。
周名安打横抱起钱柚,特意将钱柚头顶的金步摇拔掉收进袖筒里。这东西可以用来要挟钱家听话,毕竟今日很多人可都看见钱柚头上的步摇了。
他避开人,沿着阴暗小路,将钱柚送到了小阁楼上。
屋里姑娘们在跟袁层玩游戏,蒙着他的眼睛将他绑在了床上,一手绑着床柱一手松开,欲擒故纵的不让他碰到姑娘。
袁层早就憋死了,这会儿周名安把钱柚往床上轻悄悄的一放,袁层直接像是闻着腥味的狗,激动起来。
周名安使眼色,为首的花魁带着姑娘们退出去,“我们商量好了,先留个最好的伺候大人,然后一个一个的,慢慢来~”
袁层想要一起上,但这会儿心里最急,也顾不得别的,“行行行,一个一个的来。”
先解了馋,再慢慢品尝。
周名安最后离开,并且把门带上。
姑娘们离开小阁楼的时候,周名安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要亲眼看着事成。
“少爷少爷,府里又来客人了。”
门刚关上,下人就提着衣摆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
周名安不耐烦的一眼扫过去,示意他小声点,“谁来了?”
见姑娘们都走了,下人才低声道:“季家车行的季大小姐来了,她,她还带着沈姑娘赴宴。”
一听到沈柔云也来了,周名安脸色立马有了变化。
“季静带着沈柔云?”周名安以为自己听错了,确定是季静不是季白山?
她一个人女人带另一个女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周名安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让下人留在门口听动静,自己往正厅赶。
季静过来肯定没有好事,说不定是司锦让她来打头阵的,皇商一职周名安势在必得,肯定不能让季静蛊惑人心坏他好事!
周名安匆匆离开,下人接替他的位置,站在门口偷偷往里听。
钱柚意识没有完全丧失,这会儿正在挪动挣扎,下人嘴角咧开,听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个姑娘,以及多了条木棍。
钱橘轻手轻脚上了阁楼,面色如常的从背后拎出一条木棍,抡圆了胳膊,对着下人暴露出来的后颈毫不犹豫的砸下去!
“?!”下人闷哼一声,眼睛睁圆,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钱橘伸手推开了门,踩着他晕厥的身体进去。
刚才周名安前脚把钱柚骗走,后脚她便借口如厕跟了过来。
果然呐,蠢货被人扔在了床上,衣襟跟头发都挣扎乱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钱橘站在桌边,就这么冷眼看着。
袁层急死了,以至于手腕上的活扣被他胡乱扯成了死结,现在一只手被绑着,另只手急色的要往钱柚身上摸。
钱柚挣扎着往床里面躲,身上冷汗加热汗一层接着一层的出,虽然吓的哆嗦,但如今倒也清清白白。
袁层正要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正好钱橘进来了。
钱橘将木棍放下,端起桌上的酒盏轻轻嗅,嘴角挑起笑意,“好酒呢。”
钱柚嗓子像是被堵住,只呜呜着看向钱橘,目露祈求跟绝望,希望她救救自己。
袁层倒是一喜,“怎么又多了一个?”
莫不是单龙戏双凤?
“多一个才好玩啊。”钱橘放下酒盏,声音轻轻柔柔,缓步走到床边,这才将目光从袁层身上移开,冷冷的看向床上的钱柚。
钱柚意识模糊,但本能害怕这个表情的钱橘,往日里那个说话轻轻柔柔的五妹妹,沉下脸的时候,眼底半点情绪都没有,冰冷的像是一条蛇。
如今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丑态跟窘迫,眼里没有讥讽也没有嘲笑,好像她不是个人,而是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