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妤抄起了床上的枕头,朝着许况丢了出去。她想要他对现在这种情况的解释,不想听他“情景再现”。
“我喝酒了,你也喝酒了吗?”李书妤咬牙切齿,“你推不开我,是吗?”
许况有选择性的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喝了。”
虽然喝的不多,但确实喝了。
但许况觉得,加了料的酒并不是主要因素。
葱白的手扯着身上过分宽大的浴袍,李书妤已经没耐心浪费时间听他说话,“我衣服呢?”
许况出了卧室,没一会儿提着工作人员送来的袋子回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裙子,“还是穿这件比较好。你原来的那件破了,也湿了。”
“你不要说话。”李书妤扯过了裙子,又说:“你出去。”
许况没有再惹她,打开了衣柜,取出一件衬衫,换下了身上被她拽坏的。
离开卧房前说,“收拾好来吃早餐。”
李书妤没应他,将头转向另一边。
-
十几分钟后,李书妤出了卧房。
站在卧房门口,看到许况坐在沙发里听电话,手里拿着一杯水在喝。
“是。”
“应该没什么问题。”
电话对面是许从霖,许况神情挺冷淡,但语调很平稳谦和,“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十月中旬,‘智安’就会有转机。”
出现问题的公司很多,但一个公司各个业务都出现问题却并不多见,“智安”事情不好解决。一方面,公司内部的管理层存在很大的问题;另一方面影视、文创、文旅等几个部门全面熄火。
家族企业内部关系盘根错杂,“远洲”是有钱,但如果只是注资,资金能不能用到项目上还很难说。
许况想要裁撤公司的一批人,但张淮之类的管理层并不好动。
许况想到昨晚张淮的刻意安排,如果说安排女人是张淮讨好的方式,但往酒里加料的行为还是出乎许况的预料。
用上这种卑劣的手段,已经不像是在讨好上级,反倒像在制造丑闻。
可张淮的目的是什么?
许从霖问:“工作都还顺利吗?”
许况说:“顺利。”
许从霖:“听说小书也在安城,要是忙完了,你们也来滨州看看。”
许从霖说着,咳嗽了几声。
许况看向路过客厅的李书妤,她路过他径直往外走,拉开门出去了。
“她在身边,我问问。”许况说着起身,挂断了电话。
拿了车钥匙和外套跟了出去。
到外面时迟了一步,李书妤已经搭乘电梯离开。
许况站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等下楼时已经不见李书妤的踪影。
开了车离开酒店,只行驶了一个路口,许况透过车窗看到李书妤站在路边的店铺门口。
······
李书妤买了药出来,又进药店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瓶水。
太阳很大,她站在阴凉处拧瓶盖。一抬头,看到许况朝着她走过来。
许况在李书妤面前站定,自然而然的接过李书妤手里的水,拧开了递给她。
低头却看到了李书妤手里的药片,几乎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你吃这个做什么?”
李书妤安静看他。
“我戴了,也清理过。”
李书妤冷呵一声,“难为你了,没力气推开我,倒有时间和耐心做措施。”
许况将她手里的药扣出来,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怀孕会很辛苦,许清觉也不需要妹妹。”
李书妤翻了个白眼。
不需要?
李书妤:“那你为什么连小孩性别都想好了?”
许况:“······”
她拿包砸在了他的胸前,觉得不解气,又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俊男靓女站在路边很是显眼,尤其被砸的那个,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居然神情淡定低眸看着砸他的人,不见生气,也不动。路过的人满脸探究,预备吃口大瓜。
李书妤也察觉到别人的目光,“心口不一的混蛋,滚开吧。”
“我送你回去。”许况说。
“不需要。”
李书妤转身穿过了人行道,站在路边很快就打到了车。
从酒店回到家的近一个小时,李书妤一直在调节自己的情绪。
醉酒后的事情她不清楚,只记得聚餐时自己被套路喝了很多,陆堰森说要送她回家。
可许况又说,陆堰森要带她去开房。
李书妤并不完全相信许况明显带着情绪的指责,可她对人的信任感一直偏低,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确定陆堰森是否真的可靠。
翻开手机,看到了陆堰森打来的好几个电话,最新的电话进来,在按接通的时候李书妤犹豫了几秒。
任由手机震动,直到对方自动挂断。
陆堰森: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