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旁边的纸巾,帮她擦了擦嘴。
施缱略一歪头,就依靠在他的胸膛。
呼吸落在他的脖颈,温温热热的气息,撩得他心痒痒。
薛砚辞一时间有些失神,将碗放在床头边,伸手就将她抱到了怀里。
呼吸间,全都是彼此熟悉的气息。
薛砚辞不想和施缱有这样的亲密时刻。
两人都分手了。
分手了。
再这样紧紧拥着她,成何体统?
但奈何她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尤其是那一把乌黑柔软的头发。
他愣了愣神,只觉得她身上的所有气息都渗透入他的毛孔。
他的双臂不自收紧,一边嗅闻着她的味道,一边感受着她的手感。
软,肉,特别好。
“妈妈,爸爸……”
她又在他怀里柔柔的叫了一次。
原本薛砚辞是被她的体香撩起了一丝欲.望。
但是这一刻,他听清了她的话。
要是再对她有什么邪念,就未免太禽兽了。
第228章 我多此一举了?
薛砚辞抱着她,感受到她身上灼热的体温。
她的面颊红红的,他不自觉的俯了俯,在她的额头拱了几下。
施缱嘴里不知在说什么,可能是在睡梦中,说些破碎不连贯的呓语。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
甚至在想,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和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而他当初那么痛快就答应和她分手,是不是太残酷了。
其实她根本就还是个小女孩,无依无靠,很需要被人照顾。
这一刻,薛砚辞的保护欲被她完全激发出来。
以前他只是将她当成个睡起来很舒服的女人,似乎并没对她投入太多的情感关注。
情感,关心,这些都被他自动忽略了。
薛砚辞本来就不想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到现在他的想法都没变过。
他说服自己,现在不过是看她生病了,等她病好之后,他绝对不会为她做这些。
他给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临时有事,航班取消了,延迟一天回荆州。
余秘书怕薛砚辞是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又问,需不需要帮忙。
薛砚辞说了不用,他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帮施缱盖好刚才被她踢开的被子,又在电话里和余秘书交代了几句公事,才挂了电话。
喝下姜汤后,施缱额头已经开始出汗了。
睡觉却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
她睡觉不老实这一点,薛砚辞是知道的。
刚帮她盖好了被子,下一秒,他正要关灯,她就又翻个身,将被子重新踢开了。
薛砚辞站在床边,看着她因为发烧而略显孩子气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这天晚上,他没离开,也没合眼,甚至毫无睡意。
他坐在床头边,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周围安静而温暖,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
不知何时,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整座城市,从昏暗,到天明。
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清脆孤独的声响。
等施缱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经完全亮了。
一场雨水过后,空气里透着植物和泥土混合的气息。
她迷迷糊糊的起床,去了洗手间,没注意到门里面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她将浴室的门拉开。
竟然见到一个男人欣长挺拔的背影,正在洗脸。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也转过头,正好和睡眼惺忪的施缱,四目相对。
施缱已经退烧了,只是刚才还像浆糊一样混沌的脑子,在看到薛砚辞的这张脸后,好像在瞬间清醒。
她眼睛睁大:“你……”
薛砚辞。
薛砚辞竟然在这里?!
她想起来了,昨天她好像的确给薛砚辞开门了。
半梦半醒中,她还看见了他在昏暗中的脸。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原来,原来那根本不是梦。
薛砚辞看见施缱这副呆呆的样子,他扯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
“照顾了你一晚上,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没等施缱说话,他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顺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说了句:“嗯,不烧了。”
而后就去客厅里拿外套,穿鞋。
施缱赶紧追了出去,忽然说:“薛总,昨晚谢谢你的照顾,但如果有下次……”
薛砚辞抬眸看向她。
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还是开口说:“如果有下次,你也不必留下来,既然分手了,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薛砚辞正要开门的手顿了顿。
他的眸光变得更加犀利,忽然嗤声笑了:“我多此一举了?”
第229章 以后,都不会再找她了
施缱就知道,要被他理解成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