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弦旭勍秉持身为刑警的义务,先是出示刑警证件,再向张颖、刘菁介绍自己跟贺兰初是谁。
“我是《非刑调》负责人弦旭勍,他是贺兰法医。”
接着,原本流露正经的冷静脸庞,逐渐转为严肃,“张颖,丁禹寅的母亲丁太太,我们警方要向妳询问:失踪者丁禹寅的事,他可能跟我们目前负责的命案有关。”
张颖一听,瞳孔不禁骤缩,内心一抽,自然放在被子上那双,瘦弱又干巴巴的双手不由得一紧。
贺兰初见状,身为吸血鬼的本能,让他立马听见张颖心跳因震惊、恐惧不安瞬间的一颤。
随即张颖声音听来有些发抖的开口,“弦长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第104章 贺兰兔子、弦狐狸陪同家属认尸(修文名
“丁姐, 我先出去,妳有事叫我。”
刘菁意识到,弦长官贺兰法医准备跟丁姐谈及死者, 也知道,待会他们要谈必须保密的案件内容的事。
除了家属之外,她这个旁人应该最好避嫌, 不该听的, 别听。
即使她跟丁姐以姐妹相称,但有些事,还是得划出个分寸才行。
正当刘大姐从椅子起身, 作势朝病房门口走去剎那, 就听见张颖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无力的开口阻止, “刘菁妳有什么不能听的,妳就像我妹妹一样…”
话音刚落,看向贺弦两人, 眼底浮现恳求,“弦长官,能不能让她留下来一起听?反正待会我一样会将你们问我的话,告诉她。”
弦旭勍见状, 没有阻止的打算, 既然家属同意,他也不能说什么, 因此冷静俊脸没有反对想法,并且微微点头, 以表示同意。
贺兰初看着刘大姐在听到张颖说的话后, 情绪顿时上来,眼眶红红, 明显有泪光闪过,站回到张颖病床旁。
随即张颖立即伸起细瘦又干巴巴的左手,拉住对方有点肉肉,充满勤恳工作,略显粗糙的右手。
彼此牢牢牵紧握住,刘大姐另一只手则下意识拍了拍,两人相握的手背,安抚作用明显。
无不展现姐妹情深之余,也彷佛要给予双方最大力量与勇气,彼此同时也是对方在这世上最信任,也能作为后盾的人。
当然,刘大姐有这种反应,有可能是因在得知警方提前告诉她:死者跟失踪者丁禹寅,极可能是同一人,生怕张颖得知这件事后,会承受不了打击,担忧她身体与病情变化有关。
“昨天中午,有人在大贤山林内的偏僻一处,发现一具被野生动物刨出的死者遗体。”
贺兰初在弦旭勍谨慎讲完,对他示意下,立即拿出几张属于死者遗物的照片,“丁太太,这是警方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遗物。”
张颖一听,眼睛微动,被子上那双,瘦弱又干巴巴的手出现颤意,脑筋一瞬空白,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心顿时被复杂情绪团团包围——
恐惧于弦长官、贺兰法医口中的那名死者,是她宝贝儿子小丁,紧张一瞬涌上心头,夹杂惴惴不安,也害怕于待会听见她压根不愿相信的‘事实’。
张颖纤细瘦弱的喉咙不自觉滚了滚,她感觉自己彷佛一下子发不太出声音般,眼眶不由得泛红,眼泪一点一滴涌上来。
随即双眼噙泪,抬头直视贺兰初,依然不敢相信,语气透着发颤与一丝丝哽咽,伴随无法压抑的抽咿,彷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出声,讲完一整句话,最后只剩气音,“贺兰法医,您说这是那名死者的…遗物?!”
贺兰初看着丁太太气色已经非常不好,尤其听到死者的事情时,脸色一瞬煞白,仍处于震惊、难以置信,也惶恐不安状态剎那。
眉头不禁微拧即逝,苍白无血色娃娃脸依然透着冷静,无不展现身为法医的专业态度。
他虽然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吸血鬼,也见过无数次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但就算看得再多,似乎也没有习惯麻木,变得铁石心肠的一天。
贺兰初念头转瞬即逝,即便内心隐隐有一丝丝不忍,但为了案件调查能顺利展开,他不得不‘狠下心’将一张张拍有死者遗物的照片,逐渐拿到她面前——
属于死者遗物,分别有死者衣物近照,被满满干掉泥土,巴住,显得皱巴巴的蓝色衬衫、黑西服长裤,与显得陈旧的黑皮鞋。
一张拍到死者左手戴了一条皮革手炼,跟同样沾满干燥泥巴单独的皮革手炼近照。
贺兰初按顺序,翻开最后倒数第三张,属于死者遗物的照片,边说,边将该张正面近照面向张颖,“这个黑色皮夹,是从死者长裤口袋找到——
黑色皮夹,虽然看来有点陈旧,但死者一定有对它精心保养,保养的不错,显然死者非常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