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羡云努力克制着,在心中建树起一座又一座的城墙,可是这些临时建立起来的围墙总是不那么可靠,当目光落在脖颈处没有丝毫淡化的咬痕上轰然崩塌。
他忍无可忍,拇指在白玉般的下巴上留下红色的痕迹,他掐着小猫纤细的过分的腰身,手掌卡在腰窝处,稍稍用力便将谢陵游摁在桌上。
白瓷瓶晃了晃,插在里头的小猫糖画也跟着晃动,竹签敲击着瓷瓶内壁,发出清脆却细微的声音,被掩盖在喑哑得意的笑容中。
斜斜插在发丝中的玉簪坠落在地,青丝散开,凌乱地铺开。
红的衣裳,白的肌肤,黑的发丝,每一样色彩都在不断的刺激着薄弱的神经,引颈受戮的小猫甩弄着尾巴,缠上岑羡云的腰,尾巴尖尖不安分地胡乱拨弄,没有丝毫顾忌的火上浇油。
“谢陵游……”
豆大的汗珠从鬓角低落,砸在绯红的衣裳中,难以寻到踪迹,岑羡云眉头紧锁,仿佛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谢陵游并不愿意看到这抹挣扎。
欢喜也好,渴求也罢,他想要……完整的,属于他。
他仰起头,趁其不备,狠狠地咬在岑羡云的唇瓣上,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散开。
轻微的刺痛与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激发了人潜藏的兽性,岑羡云只停顿了片刻,虎口下移,虚虚卡住谢陵游的脖颈,他将小猫重新摁在桌子上,充满威胁性地眸光落在谢陵游的脸上.
这样的眼神恍若猛兽看着自己爪下的猎物,思索着要从什么地方下口才最为美味。
很快,他便得出了结论,完美的猎物无论从什么地方下口,都不会让他失望。
岑羡云俯下身,叼住柔嫩泛红的唇瓣,不曾有任何怜惜,蛮横地攻略城池。充作经验老道的小猫到了此刻才显现出自己的生疏,他笨拙地回应着,尾巴因为愉悦不停的晃动,不时拍在岑羡云的腰间。
尾巴尖尖不知道蹭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岑羡云身子微僵,眼睛眯起,似警告又似提醒,不轻不重地在唇瓣上咬了一口。
“嘶,”小猫装模作样地呼痛,眉眼中盛着满足的笑意,葱白的指尖勾住腰带,轻轻一扯,暗纹金丝的腰带便从中断裂,整齐的衣襟散开,将遮盖的严严实实地脖颈露了出来。
侧颈处的牙印清晰可见,不见半分淡化,谢陵游眼中的笑意更浓,满意地拂过凹凸不平的伤处,低声呢喃:“师尊,不够。”
第62章 梦醒时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像是某种不应该的信号,将最后的理智燃尽。粘腻水声中夹杂着骨骼与桌面碰撞的声音,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因为这样的姿态不足以让他得到满足,他桎梏小猫呼吸的手改变方向,托起小猫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上。
松垮的衣服彻底挂不住,顺着光滑白皙的后背向下滑,堆积在臀部,分明的颜色刺激着视线,岑羡云呼吸加重,掐着腰窝的手又重了几分。
“疼……”谢陵游眉头微皱,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沙哑的嗓音旖旎盘旋,不像是讨饶,更像是在祈求更粗暴的对待。
果不其然,身下的力道更重,疼痛与欢愉一并袭来,他本能地咬紧唇瓣,好险将冲出喉咙的叫声拦在口腔中,泄露出闷闷的低哼与沉重的呼吸。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岑羡云微微皱眉,忍下片刻的悸动,抬手,不轻不重地拍在小猫的臀部,轻声训斥:“娇气。”
鲜少被人触碰过的隐私部位遭到拍打,谢陵游的身子瞬间绷紧,后背也跟着轻轻颤抖起来,肩胛处两块凸起的蝴蝶骨抖动着,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岑羡云垂眸,白嫩的皮肤因为方才的摩擦碰撞呈现淡淡的粉色,仿佛在验证“娇气”的评语。
他轻轻摩挲这小猫的后背,仿佛无声地温柔安抚陷入某种极限而无法自拔的人,只是身体却暴露了他的粗暴——浮于表面的温柔不过是为了索取更多的手段,他低头,叼住谢陵游的后颈,细细轻吻。
致命的弱点被人这样玩弄,如同过电般的酥麻感席卷全身,谢陵游几乎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一双尖尖耳朵不受控的从头顶冒了出来,在空气中不安地颤动。
眼泪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他像刚出生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猫崽子,本能地依赖热源,缩着身子往滚烫的怀抱中钻。
只是他忘记了,这个怀抱的主人正是导致这一切的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