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定海神针吗?”
男人含笑拉起李南承的手,眼神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底,不紧不慢地将那只手凑近自己的唇边,紧接着,一根一根吮吸着,离开指尖时,舌头还故意藕断丝连般缠绕了一圈,锋利的牙齿还作势咬着他的指腹,仿佛他才是那个被盯上的猎物。
此时此刻,写在男人脸上的意图一览无遗。
“还有正事要做呢……”
难得正经的李南承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按着沈予臻的胸脯,边说着边打算反身而下,却被沈予臻直接一手固定住了,他感受到身下变化的试探,一时间眼神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才好。
淦!他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
按照他以往的个性,那可是不把沈予臻撩拨得脸红心跳直接将人扑倒不算完呀!
“在我这里算得上正事的,只和你有关。”
靠在床头的男人眨着那双极其美丽又略带破碎感的眼睛,痴痴地望着李南承,流转着柔和的潭水一般,清澈明净,又情深款款。
还管那么多干嘛!
这种时候清心寡欲,他都要怀疑自己不举!
刹那间,对沈予臻的渴望充斥着大脑,李南承整个人扑了上去,搂着沈予臻的脖子就开始一段狂风暴雨似的亲吻,灵活的舌头迫不及待地撬开本就热烈欢迎的牙关,独属于沈予臻的温热和湿润紧紧将他包裹其中,还带着淡淡的清香,细腻而柔软。
沈予臻欣然着享受这一切——享受着李南承的主动,享受着李南承的热烈,享受着李南承赤诚的爱欲和满腔的渴盼,李南承霸道地将他据为己有,而他恰恰迷恋着李南承那样的野蛮和粗鲁,在这种时刻,他总能更为坚定地笃信,李南承爱他,融入了生命。
梳理整齐的头发已经被李南承揉得凌乱不堪,平整的衬衣也在他的手中满是褶皱,可越是逆着沈予臻平时那样整洁的习惯来,李南承就笑得越开心,像个顽皮的孩子在恶作剧一般,得逞后洋洋得意。
沈予臻是从来不跟他计较这些的,他任由那双手拨开自己的领口,火热的指尖一寸寸灼烧着自己细腻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而那急不可耐的唇瓣也紧随其后,贪恋的舌尖在离开前总要恋恋不舍地轻挑起那一小块雪白,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甜。
“嗯……”
两双迷蒙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相对视着,两双灵巧的手也不由滑向了彼此的腰间。
啪嗒。
跐溜。
西装裤的腰带和运动裤的抽绳同时松了力道,下一秒,便从李南承的嘴里溢出一声轻吟。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回国水土不服,还是在海岛的时候太不知节制,李南承的反应总有些不一样,沈予臻紧扣着他有些发白的手指,瞬间也慌了神,不敢轻举妄动。
“没关系,小问题……”
李南承随手扯开了自己的上衣,仿佛是想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
他再度俯下身来与沈予臻十指相扣,死死地将交缠的手按在沈予臻的耳侧,居高临下地望着沈予臻,好像他才是主导者一般。
既然沈予臻怕弄伤自己,就由他主动吧。
从沈予臻的视角来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从发梢处开始便浸着细密的汗珠,锻炼得凹凸有致的曲线极具美感,他微闭着眼睛扬起脑袋,脖颈处随之拉出一条极限的弧形,露出性感的锁骨,因他情不自禁的吞咽而微微滚动着。
男人搂着怀中的爱人纵身翻到大床的另一边,李南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便由惊讶变成了满意,他一手支撑在床头,另一只手则将沈予臻抱得更紧,他清晰地感受到沈予臻剧烈的心跳,此时此刻,正为自己而悸动。
一场欢.爱过后,沈予臻还是照例将意识涣散的爱人抱去卫生间清洗。
“正事办完了,我们也该考虑考虑眼前棘手的问题了……”李南承半眯着眼睛,歪着脑袋靠在沈予臻的肩膀上,手指不安分地玩弄着他的耳垂,“斯黛拉还在等我们……说起来,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被安放在洗漱台上的李南承扭头望着沈予臻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他这里听到什么有用的解答,只是没成想,刚刚才将自己吃干抹净的男人突然□□张脸,虽然手里还拿着花洒在帮李南承清洗,但是声音极其委屈。
“你对着一个从来没什么交集的妖艳女人眼熟,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不怕我吃醋吗?”
“啊你吃醋了?”
心直口快的大嗓门下意识喊了出来,只是听他这语气,好像还挺高兴的……?
沈予臻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他怎么忘了,李南承可是最喜欢看他吃醋的模样了,仿佛这就是他最开始小心翼翼时唯一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