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陆明姝撇了撇嘴,突然眼睛又放了光,道:“哥哥,你和曹知远亲近,你可知他有无婚约?”
“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婚约啊,之前梁太后倒是想给他指婚,结果他说什么失地未收,北患未除,不能成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后也没有听说过他有婚约,”陆吉仔细地思索着,道:“要不是知远家中突逢变故,他到算是个你的好归处。”
陆明姝闻言嘴角上扬,继续道:“那你可知道知远心悦什么样的女子?”
陆吉:“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男人自然都喜欢贤良淑德,温润如玉的女子。”
陆明姝犹豫片刻,道:“哥哥,我想嫁与曹知远。”
“胡闹,婚嫁之事都是男子提起,你一姑娘家家怎么没皮没脸的?”
“我心仪的,就是曹知远那样至情至性,有勇有谋的人,除了他,我谁也不嫁,若是哥哥非要逼我嫁与旁人,我唯有自尽以明志。”
“你……”
陆吉脸都气绿了,但他总归心疼自家妹子,怕她真为此做出不可挽回之事,便婉拒了辛檐的提亲。****曹错顺着柳青云查到了贺拔恒,先前在牙括停留那些时日,柳青云不见行踪,便是去见了贺拔恒,而后又和去和梁庭院汇合,一路行至长廊。
曹错顺着贺拔恒一路查到聊西,此人祖籍就是聊西的,后来因为聊西疫病和母亲逃到了厥北。
可曹错并不知道他在厥北何处,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还是他阿姐费了好大力气暗中送来的书信才让他豁然开朗起来。
曹嫣然在信中提及了许多噩谟的事情,包括噩谟宗亲以及掌权者的名单,还提及了淳于邯楹和贺拔恒之事。淳于邯楹?
跟随贺拔恒一同回到噩谟的女人,淳于文思之女。
莫非柳青云就是淳于邯楹?
曹错顿时皱紧眉头,惊讶之余,不得不感叹“柳青云”的城府之深,她竟然这么早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
若非自己谨慎,怕是早就悄无声息地就被她暗杀了。
他的谨慎是跟许卿湖学的,早先日日和许卿湖一起,他一双眼睛明着暗着看许卿湖,许卿湖的许多习性便被他学了去。
正是因为许卿湖的谨慎,分开的那些年月,曹错才认定了他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但此时他才兀自庆幸,若非学了许卿湖谨慎的习性,只怕自己早就已经成了淳于邯楹的刀下亡魂。
看完书信曹错即刻便烧毁。
韩储匆匆来报,涵南派了人过来。
曹错这才去待客,陆吉帮过他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他派过来的人都怠慢不得。****管豹和于瓒猎了两头鹿,姚何惊喜道:“鹿血可是个好东西,既能强身健体,还能医治心悸和梦魇。”
于瓒勾着姚何的脖子,笑道:“就你这身板,怕是要喝完整头鹿的血才能发挥一丝强身健体的功效。”
姚何:“胡说八道。”
许卿湖一听鹿血还能医治心悸梦魇,便想起了那人时常梦魇,立马就让人取了水囊过来,道:“豹子,拿刀来。”
管豹递了把短刀给他,许卿湖本想把放出鹿血装满水囊。
此时水汜步履匆匆而来,于瓒打趣道:“文台,你今日怎么这么匆忙?”
水汜:“是王爷那边来人了。”
许卿湖还以为是寻常宾客,并没有往心里去,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自然是有人要来找他说事的。”
“这次是涵南那边来的,说的是婚嫁之事,”水汜继续道:“好像是在说王爷和陆府千金的姻缘。”
闻言许卿湖手里的短刀突然没拿得稳,他徒手去接,掌心被划出一道血痕。
管豹连忙拿过许卿湖手里的刀,道:“主子当心。”
许卿湖眸色沉了又沉,道:“王爷作何反应?”
水汜摇了摇头,道:“不知,但是涵南来的那人已经请人看王爷和陆府千金看生辰八字了。”
莲心拿了布条过来给许卿湖包扎伤口,许卿湖拿过布条,沉声道:“我自己来。”
“哟!都看八字了,”于瓒不怕事大一般,道:“王爷这是要娶陆长宇的女儿啊,要是这样的话,涵南陆氏不就成了王爷的亲家了吗?倒真是个划算的事儿。”
许卿湖的眸色越来越沉,用力在缠在手上的布条上打了个结,挤压到道口渗出许多血迹染红了布条。****若是有涵南的助益,便可以解决曹错当下最为忧心的资金和兵力两个难题,曹错有这么一瞬间是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
但是当来者问他意下如何,他却迟迟给不出答复,只说:“此事事关重大,你回去告诉犹颂,容我细细思量。”
曹错亲自款待了来者,给足了涵南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