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吐出来的血变红,他扭头对大夫说:“这行了吗?”
大夫看着颜色,摇头:“还不够”
楚南池继续吸吮,他唇边全是血渍,不过他控制的很好,没有让毒血进入喉管。
毒素缓解,贺故渊轻晃着脑袋,眼睛微眯。
强烈的痛感在肩膀上传来,半梦半醒间,好似有红唇贴在上面,缓解了痛意,带来了舒缓。
朦胧间男子俊逸的侧脸,映入眼帘。
他看清后张张嘴,无声的念了两个字,又昏睡过去。
然而此刻,无人看他。
待吐出的血鲜红无比,大夫连忙说:“可以了。”
楚辰立刻扶着楚南池起身,坐到一旁。
青竹端着水:“公子,快漱口。”
楚南池接过去,一连吐了几盏,方才吐干净嘴里的 血腥味。
大夫手脚麻利的,在伤口处撒上解毒药粉,把完脉后,又开了方子
“一日三次。还有,今夜要注意他是否会起高热,退烧的药也要准备好。如果能挺过今夜,就没问题了。”
青衣接过去,客气 的回:“谢谢大夫。麻烦您在给我们公子把下脉。”
“应该的。”
楚南池伸出手,让大夫搭脉,大夫诊完笑着说:“公子身体康健,毒素没有进入体内。”
楚南池收回手,客气有礼:“谢谢大夫。青衣,好生送大夫出去。”
青衣上前,带人走了。
此仗,因为受了埋伏,受伤的人很多,外面到处都是伤者。
既然他们都无事,楚辰还要出去料理后面的事。
屋里留下楚川和楚南池,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贺故渊。
“大哥,我送你去休息。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楚川点头,他这次虽说是皮外伤,可也很严重,尤其胳膊上的 两刀,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拿刀了。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从楚南池出现,一直兵荒马乱的,根本来不及问。
以楚川的聪明,自然看得出楚南池此次前来,定是有原因的。
楚南池看看四周,低声说:“大哥,此事不急。待这仗打完,我们在细说。”
“嗯”
南平王一生只有一妻,没有妾室,也没有别的女人,他们兄弟的感情更是亲厚。
楚南池自幼聪颖,只是为了低调,特意收敛锋芒,他如今这般行事。
楚川知道里面的内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这里四处漏风,确实不是谈话的时机。
“大哥,你跟父亲身受重伤,跟南凉的作战就不要出战。我替你去。”
楚南池扶着他往外走:“我们去找父亲,商量作战计划,这仗不能拖。”
他还有更重要的 事情做,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南凉,根本不足为惧。
第8章 脆弱的娇人
帐篷内。
父子四人,商量完作战计划。
楚楼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他这个儿子三岁开蒙,四岁就饱读诗书。
长大后更是兵法,策略比他哥哥都要强。
只是为了躲避皇帝猜疑,被迫当个不堪世事的小少爷,而今,他的战略部署却已经这般成熟。
当年,夫人生育前,就取好了名字。
原本是叫楚池,可是夫人生育时难产,楚楼悲痛欲绝,给小儿子加了个南字,这个南是南平王的南,以表重视。
“南池,你这是从哪知道的信息,南凉往日的粮草,可都是放在别处的,你确定这里有?”
楚辰指指地图上被圈起来的位置,那里是南凉的粮草大营,楚南池的意思是,烧了他的粮草,从后方斩断他们。
“不管有没有,我们都去试一试。”
楚南池知道南凉改变了粮草的位置,还是前世他攻打以后知道的。
前世父兄的惨死,让他怒不可遏。
他提刀上马,一路杀穿交战地,最后才知道南凉改变了部署。
今生,父兄无大碍,他的作战计划也要改变。
楚楼一锤定音:“就听你弟弟的。你带一队人先去摸清路线,天亮前一定要烧了。”
楚辰:“我这就去。”
楚南池唤青竹:“青竹,你跟着二哥去。”
“是,公子。”
待他们走了。
楚南池食指敲着桌面:“父亲。待二哥那边一旦成功,我们就发起进攻,他们今夜受伤惨重,一定想不到我们连夜猛攻。”
“好。这回我定要那群狗东西,光着屁股滚出边境。”
“橙光”
楚楼身侧站着的青年,应声回道:“在,公子”
他是橙字辈暗卫,隶属于楚楼。
楚家四个人,身边暗卫以颜色划分,非常好认。
“你写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往王都,就说南凉来势汹汹,王爷和世子陷入包围,被歹人暗算,身受重伤。求皇上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