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夫君回来,他笑着夸夫君事情办得漂亮。
尚云过去给人做过席面,有些手艺。喜儿聪明伶俐,但性格腼腆不喜与人接触,母女俩都很适合在灶房里做活。
沈季青闻言,眸子里染上笑意,“多谢夫郎夸赞。”
元宝抱着阿姆大腿左看右看,最终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拍手道:“爹爹棒,阿姆棒,宝也棒~”
夫夫二人见状,相视一笑。
隅中,尚家母女收拾完床铺,便主动进灶房帮起忙来。
沈秋晓得二人饭都没吃,便多烧了些菜,又捡了两个肉包搁在一旁。
“云姨、喜儿,这会儿不忙你们先吃饭,等到日中咱可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他语气轻松道。
尚云应声:“哎。”
“谢谢小秋哥。”尚喜儿垂着脑袋,道谢。
沈秋与母女二人相处一整日,戌时铺子歇业,凑到姚沐儿身旁道:“嫂夫郎,云姨跟喜儿手脚挺麻利的,云姨有手艺在,上手快。喜儿也很聪明,我教她一遍就能记住,就是胆子有些小,不太敢上手。”
姚沐儿道:“慢慢来,不急。”
进入六月,天儿越发炎热起来,夜里屋里不存着冰,根本无法入睡。
元宝最是怕热,昨儿冰用得多,剩下的大伙分分,一间屋子也不剩多少。半夜冰消化了,元宝被热醒,哼哼唧唧哭了一小阵,沈季青给打了半个时辰蒲扇,方才重新睡下。
回到屋子,姚沐儿打着呵欠,嗓音软软的:“夫君辛苦了,下回元宝再闹,我去哄。”
半晌没听见夫君回话,姚沐儿努力撑开眼皮,借着月光看向站在床边的汉子。
“夫君?”
姚沐儿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小衣,由于太热,睡梦中无意识将衣带解开,此时松松垮垮挂在肩头,身前红梅一览无余。
沈季青目光微闪,松垮单薄的小裤隐隐透出一丝可怖的轮廓。
姚沐儿瞧见面上一热,拢了拢小衣,轻声道:“不睡吗?”
沈季青嗓音沙哑,“我去冲个凉。”
“夫君。”姚沐儿叫住汉子,他咬了下唇瓣,顶着一对发烫的耳尖问,“元宝睡着了?”
沈季青喉结滚动,“睡着了。”
“那……你动作轻些,别把他吵醒了。”
“好。”
沈季青一口答应,可这种事哪里是忍得了的,两人又好些时日没做,情到浓处连声音都忘了遮。
“唔……夫、夫君不行……”
姚沐儿勾着夫君脖子,累的话都说不出。
沈季青抚开夫郎黏在脸上的发丝,亲吻着怀里人汗湿的面颊,哑声道:“再有一刻钟就好。”
说罢又是一轮猛烈进攻。
姚沐儿体力不敌,最终败下阵来,昏睡过去前还不忘嘱咐汉子,将褥单清洗出来。
翌日,沈季青神清气爽,姚沐儿则脚步虚浮,怕被人瞧出端倪,一整日都没怎么露面,即便出来也只是坐在院里树荫下,看着元宝玩耍。
“元宝要吃糕糕不,姨奶给你做。”尚云端着泡好的豆子路过,问。
小家伙听见有糕糕吃,立马扭过脑袋:“次,谢谢姨奶~”
尚云笑道:“成,姨奶这就给你做去。”
这会儿食客不多,尚云便用家乡法子蒸了些枣糕。
那枣糕香甜软糯,元宝吃得手舞足蹈,抱着尚云大腿奶声奶气撒起娇来。
“姨奶,明儿再做呀~”
“好,明儿姨奶再给我们元宝做。”
“嗯呐,宝最稀饭姨奶啦~”
小家伙嘴巴甜,哄得尚云眉开眼笑,连着给做了好几日糕点,回回不重样。
尚家母女已来半月,跟大伙熟悉不少,尚喜儿也不再像刚来那会儿那般害羞,但还是十分怕人,前厅愣是一回没去过。
姚沐儿觉着不对,背后问过云姨,这才晓得去岁旱灾,喜儿差点被人玷污了去。
姚沐儿愤怒又心疼,打那以后对喜儿越发好了,在外头给秋哥儿带了啥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喜儿一份。
母女俩是个知道感恩的,见东家待自己好,干起活来更是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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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入秋后夜里变得稍稍凉爽起来。
而此时,距离乡试仅剩一个月。
卯时三刻,源阳县县学。
姚青云刚进饭堂,便听里头有人在议论自己,几人嗓门嚷的极大,生怕他听不着一般。
“看,走后门的来了。”
“怎么说话呢,人家可是郑老的关门弟子,论辈份咱得叫他一声师兄。”
“狗屁师兄,秦师兄才是郑老的关门弟子,他一个走后门的,不配让大伙叫师兄。”
“一口一个走后门的,你们是亲眼瞧见,青云师弟给老师塞银子了,还是怎么着?”
秦文锦出现在姚青云身后,视线从几个嚼舌根的学子身上一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