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洲不领情,脑袋歪向一侧,“你就给我吃这个?这个从前在我们家都是喂狗的。”
沈星河:“……”
是哪里得罪他了?
不会说话,就别吱声。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出去,要么饿着。”
谢清遥提出的两个选择里好像都没有让谢清洲吃饭的意思。
沈星河打圆场,朝着谢清洲说:“选三,继续吃,对吧。”
谢清洲无视沈星河,对着谢清遥道:“我看你就怕夫人,没出息,叫他欺负了还不自知,他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道歉!”谢清遥声音清冷,威压逼人。
谢清洲扔筷子,“我就见不得他欺负你,明知道你行动不便,还要你抱他,他没张手吗?要你喂。”
“清洲,是你二嫂救出咱们,你太不明事理。”花嬷嬷气的上手扒楞他脑袋。
谢清洲不在乎:“一码归一码,谁也不能欺负我二哥。”
他见不得沈星河拿捏他二哥。
谢清遥冷峻起身,直接将这个不懂事的玩意提起来,扔进了西屋。
回来落坐后,他淡声道:“谁也不准给他送吃的,除非他认错。”
一顿饭下来,吃的最开心的当属老马,不断的向花嬷嬷敬酒,一杯又一杯,花嬷嬷无奈只好提前离席。
沈星河见他醉的厉害,生怕他发疯,便悄悄地用银针试毒。
好在饭菜以及酒里都没发现异样。
饭后,老马直接倒在了饭桌上,呼呼大睡。
沈星河端着馒头和菜去了花嬷嬷房内。
他将吃食放在炕桌上,不好意思地说:“娘,让您受惊了,我干爹他第一次见漂亮的女子,失态了。”
花嬷嬷是越看沈星河越喜欢,不但嘴甜还贴心。
不过,提起那个疯老头,她还是心有余悸。
忍不住问道,“他何时回自己家?”
沈星河尴尬,“娘放宽心,明天一早我便送他下山。”
离开房间后,他带着俩馒头直接去了西屋。
打开门锁,里面两人在分别在炕的两端,二人脸上均挂着伤。
沈星河先给裴景驰抛了个馒头,然后拿着剩下的馒头走近谢清洲。
“你不用假惺惺的对我好,都是拜你所赐,我二哥就是被你蛊惑了。”谢清洲抬手将馒头打落在地。
沈星河见不得粮食浪费,银子都是从给二爷买药的花费里省出来的。
他重新拾起馒头,弹了弹上面的灰。
谢清洲蹲在炕上,头发乱糟糟的,甚至还不如初次见他之时。
沈星河耐心说:“好好,清州弟弟最乖,这是娘让我带给你的,快添饱肚子,别让她担心。”
谢清洲盯着馒头道,“你就让我二哥天天吃这个?他从前可是吃珍珠粉的。”
沈星河疑惑珍珠粉也能吃?
“美人哥哥,给我吧,那货不懂得珍惜你的好意。”在一旁看戏的裴景驰突然插话。
谢清洲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冷哼声,质问,“他叫你美人哥哥?你背着我二哥养别的男人?”
沈星河:“他是你二哥关在这里的。”
谢清洲彻底蒙了,“你们三个是什么关系?我虽讨厌你,但我也相信我二哥的人品。”
“你自己琢磨吧。”沈星河转身走出房间,顺便锁上门。
嘴巴真特么毒,活该你饿肚子。
——
夜里。
谢清遥坐在地上给沈星河温柔的按脚。
“地上凉你快起来吧,不然你弟知道,又以为我再欺负你。”沈星河瘪嘴。
其实他崴伤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觉得享受一天是一天。
“何必在在意他的看法,他既然对你有偏见,那就罚到他对你偏见全无。”
谢清遥觉得自己最公平了,顶撞嫂子这事就是弟弟不对。
沈星河收回脚,“所以你就罚他关小黑屋,不让他吃饭,花嬷嬷该心疼了。”
他眸光灵动:“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明日我去给买家送轮椅,带着他一起,他若是做的好,日后这个送货的活就交给他,给他找点事做,就不会闲的找我茬。”
“明日不可,你的脚还没完全好。”谢清遥否了他的提议。
沈星河坚持道:“赚银子要紧。”
谢清遥问他:“为何这么着急?”
沈星河:“听你弟弟说,你从前都是吃珍珠粉,喝珍珠汤的,我不想委屈了你。”
“更何况,其实我的脚已经好了……只不过……”贪恋你的指尖的温度和你恰到好处的力度。
他这点小心思,谢清遥早就看破。
谢清遥笑的温柔,“以后,我每日为你按。”
“你干嘛?”
按就按,手怎么不安分的伸进裤腿内,一路走向大腿根。
次日清晨,沈星河赶着驴车,准备带谢清洲与老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