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的吻遍落四处,奇异地触感让李承泽身心发毛。
李承泽一边挣扎,一边害怕,又一边破口大骂,但是不管他做什么,那人就是动作就是没停过。
怒气攻心时,他便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恶毒的话如刀子一样,就是要一刀刀插进范闲的心里。
范闲一边受着,一边让他也受着。
“贱种!我姑姑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贱种!我早该杀了你!当初我就该杀了你这个贱种!”李承泽声音颤抖着,带着极致的愤怒与怨恨。
不提长公主还好,李承泽一提,范闲的血压也在上升。
他身下这人,他真心实意地伸出手,想拉住他,他无情打掉他的手,甚至还啐上一口唾沫,宁愿听长公主那疯疯癫癫不现实的计划,宁愿去谋反,宁愿去死,都不愿意对自己低半个头,如若他肯服个软,范闲可以确定,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奉上。
范闲心里气得很,面色却依旧满不在乎,动作粗鲁地伸手将摁住他的后脑勺,一用力便他的脸摁进枕头里,附身吻他的脖颈,声音冰冷且沉闷,“是啊,我就是个贱种,如今这个贱种就是要你雌伏身下,你能奈何啊?”
窒息之感,李承泽渐渐体会到,他不想挣扎,却又觉得这样实在痛苦,便控制不住地想抬起头呼吸,可范闲就是不让,只有在他缺氧到要昏过去时,范闲才松手,手绕到他下颌处,抬起他的脸,听着他粗重的呼吸,贴着他耳朵道,“你我二人,注定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到底是痛,还是恨,还是其他,在此刻都分不太清。
破碎的*吟声和喘息声乱成一片,旖旎之中,一切都混乱了,爱与恨相互交织,缠绕着锥心的痛,让人不断下坠。
李承泽望着摇晃到模糊的床帏,心中满是悲凉。
有泪自他眼角滑落。
他竟然想不清楚,他和范闲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从欺骗到真心实意的欣赏视之为知己,哪怕他要断自己的路也不舍得他死,哪怕要杀他也要给他留条后路,到最后便是只剩下恨,真心实意的恨他怎么不去死,到如今这日,都叫他想不通为什么。
到最后,李承泽连想这点东西的力气都没了,四肢无力意识模糊地趴在范闲身上,下巴抵着他心跳的位置。
模糊中,他好像察觉到范闲伸手拭去他眼睑下的泪,在他额上落下一吻,那么轻那么温柔,如花瓣抚过,后而温声说,“你不如耐心等待,你想要的,我总归会双手奉上。”
真是疯了,什么幻觉都有。
第2章 承泽是小气鬼
范闲将昏睡的人捞起来,放进浴桶里,耐心又温柔地给他清洗身体。
李承泽身上现在精彩得紧,到处红痕如梅花盛开一般,其中锁骨与腿根最甚,范闲欣赏着,最后看到他肩上出血的牙印,微微皱眉,开始后悔起来。
太过了,怎么还将人给弄伤了。
真是个畜生,范闲这样想着,想着下次对他温柔一点。
这本就满身裂痕的美玉,最是易碎,好不容易从泥中捞出来的月亮,万万要珍惜。
紧接着,范闲又叹口气,这谈何容易?
每每他耐着性子和李承泽说话,忍着脾气时,这人总是能三言两语挑起他的怒火,便是叫他将什么温柔以待都抛诸脑后,只想叫他闭嘴,只想叫他彻底闭嘴!
范闲怀揣着奇怪的心情收拾好李承泽,这才慢慢穿戴整齐,而后从这片金碧辉煌囚笼之地离开。
王启年见自家大人从卧房里出来,立刻迎上去,但是看到范闲脖子上的精彩,表情变得诡异又打趣,那直白的眼神,当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嘴也是张嘴就贱,“大人这……当真生猛。”
范闲伸手一摸脖子,这才发现上面全是牙印,一摸就疼,这人是真的往死里咬……
范闲闷笑一声,却是不理王启年的话,淡道,“宫中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王启年大致说完后,范闲忍不住揉搓手指,细细的思考着。“东夷城,看来我不去,是不行的。”
范闲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光,目光带着寒光,“在去东夷城前,我手中的事情定要做完。”
检察院必须得被他完全的握在手中,而陈院长,回乡养老,是他最好的归宿。
范闲继而转眸看向卧房的方向。
那这人……到底是捆在身边,还是藏在这里呢?
范闲眉头紧紧地皱着,面上满是思考之色,似是遇到世间最难的题。
李承泽自床上惊醒,只觉得浑身都疼,哪哪儿都疼!
他恨得牙齿都要咬碎。
范闲这畜生,当真是个畜生,竟将他当成女人!竟将他当成女人!!!